而李牧却是要与匈奴打,还要准备一路打回去,这话太过惊人了。
如果说适才与匈奴一战,那是甩不掉匈奴,不得不战的话,还能理解。眼下完全没有必要嘛,要司马尚不惊奇都不行。
“因为要对付匈奴的是秦军,而不是赵军!”李牧眼中精光一闪,大声回答,大是哀伤。
“秦军?”司马尚明白过来了,眼中掠过一抹哀伤。
李牧的意思是说,秦国兵威极盛,不仅山东六国惧秦兵威,就是匈奴也惧怕秦军,若是到了预定战场匈奴慑于秦军兵威,不与秦军打,而是选择退走的话,他们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要知道,在北河扎营的秦军只有二十万,而匈奴却是有百万之众,要是匈奴不与秦军打,只管退走,二十万秦军从后追杀,能杀几多?顶多让匈奴受到一些损失,甚至连重创都不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等到匈奴被赶到隘口里时,仍是生力军,实力犹存,秦军要想全歼匈奴,难如登天。
是以,要想让匈奴与秦军打,唯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匈奴,是以,在逃跑途中斩杀伏击匈奴就很有必要了。只要每杀掉一部分匈奴,匈奴对李牧的仇恨就深一分。
兵威极盛,吓退对手是好事,只可惜,这是秦军的兵威,不是赵军的兵威。而且,赵国已经灭亡,赵军已经不复存在了,这对于李牧和司马尚这些赵人来说,不能不哀伤。
“还是将军深谋远虑,在下佩服!”紧接着,司马尚就是好一通感慨与夸赞。
李牧当得这种称赞,李牧真的是深谋远虑。
“传令,隐藏好,等匈奴到来,我们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李牧眼中精光一闪,大声下令。
这里有着大量的衰草,这些衰草是去岁的,今年的青草还没有生长起来,正好用来掩护,利于设伏。
李牧一声令下,赵军利用衰草掩护,埋伏起来。马嘴衔枚,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隆隆!”没过多久,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蹄声响起,极是急促,证明匈奴在高速驰骋。
“来了!”赵军精锐人人眼里掠过一抹兴奋。
在大漠深处打埋伏,这种事儿,赵军还没有干过,想想就让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