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兴,你立即派人去查查,异人和老三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秦昭王立时唤来桓兴,吩咐下去。
桓兴领命,自去办理。
“几位老哥,你以为异人如何?”秦昭王打量着赢梁四人问道。
“精明!狠辣!城府深!懂分寸!”赢梁想了想,点评道。
“没错,我们也是这么认为,这是一颗好苗子。”另外三个族老互视一眼,附和一句。
“精明自是不用说了,这小子差点骗过了寡人。”秦昭王点点头,又有些好笑,道:“他向寡人索要礼物,寡人还真以为他是贪心财货,颇有些不满。直到他以此事对付那个女人,寡人这才明白过来,是以,自始至终,寡人都不干涉,任由他去闹。”
“我又何尝不如是?差点给个后辈小子瞒过了,这事儿真少见。”赢梁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在秦异人最初索要礼物时,他也被秦异人瞒过了,直到后来才明白过来。
“狠辣也不用说了,把老三整得……”秦昭王摇摇头,颇有些好笑,道:“城府深这点,嗯,明明他对太子恨得要命,却是装作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儿。哎,这也不能怪异人,寡人这个儿子真的是愧为人父,哪有他这样的父亲。”
“在这里,就算太子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异人也不能发作,是以,他如此装作却是最好的处置之道。这小子很懂分寸,他知道该如何做。”赢梁也是赞不绝口。
按照秦昭王的旨意,要赢柱选一个没甚才华的儿子送去赵国为质,毕竟富有才华的人去送死,那是莫大的损失,秦昭王也不会干这种蠢事。却是因为华阳夫人横插一手,秦异人这才被派去赵国,这是赢柱对不住秦异人,不配为人父。秦异人要是对赢柱没有怨气,那就不在情理中了。
若是换个人,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了,固然是出了气,是痛快了,就是影响太坏了。秦异人没有发作,而是装作与赢柱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儿,这才是聪明之举,秦昭王和四个族老对他此举最是赞赏。
“精明、狠辣,这是我们赢氏子孙必不可少的,这没甚稀奇。懂分寸更形重要,要明白如何取舍真的太难。”秦昭王感叹一句,道:“寡人处理国政,日日都在取舍间权衡,这就是分寸!”
有很多人不乏精明,不乏狠劲,就是不能取舍,往往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是以,懂分寸这点更形重要。
“几位老哥哥,你们以为异人如何?”秦昭王眼中精光一闪,冲赢梁四人问道。
“君上的意思是……”赢梁拖长声音,没有说下去。
“没错。”秦昭王重重点头,道:“几位老哥哥是族老,望重族中,是以,寡人今日这才把你们请来,察看察看异人。”
说到这里,秦昭王叹口气,道:“储君之事,一直是寡人心中的难题,犹豫难决。太子虽是没甚过失,却是身子骨太虚,若是把大秦江山交到他手上,寡人不放心,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