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间只得把一句问询的话咽了回去,前去带鲁仲连。
“鲁仲连,世人称你为千里驹,实则一个妄图逆天的愚笨之人罢了。天下大势已明,不知顺势而为,妄图逆天,也不怕身败名裂?”乐毅眼中精光闪烁,冷笑不已。
乐间带着鲁仲连回转,鲁仲连满脸堆笑,快步上前,冲乐毅见礼道:“仲连见过先生。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仲连早想登门拜访,一直琐事缠身,不能如愿。今日得见先生,仲连快慰生平。”
鲁仲连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身段儿放得低,在乐毅面前没有丝毫踞傲之态,跟个好学生似的。
他虽然名声在外,为列国敬重,可是,与乐毅比起来,仍是差得远,就算他想踞傲,也没那底气。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千里驹此番前来,必有要事,还是说事吧。”乐毅并没有请鲁仲连入座,更没有客套,直接叩问来意了。
“乐毅,你真狂妄。”以鲁仲连的名望,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敬重,就是诸侯也不例外,却是没想到,竟然在乐毅这里碰了钉子,连坐的资格都没有,他心里极是不爽。
然而,他只能在心里不满,不敢表露出来,谁叫这是乐毅呢?面对乐毅,鲁仲连这点名望,很可怜。
“仲连此来是有事相求。”鲁仲连的身段儿放得更低:“先生担任抡材大典的评判,若是能让那些去秦国的士子、读书人的名次排后,仲连感激不尽,山东之地感激不尽。”
他受了冷遇,很不想多呆,直接说事了。
“砰!”乐毅勃然变色,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短案应手而裂,碎成数块。
乐毅的气势散发出来,如同一头远古凶兽,威猛不凡,一双眼睛如同两盏明灯,死盯着鲁仲连。
鲁仲连浑身汗毛倒竖,极为压抑,如同被泰山压住一般,此时,他方知乐毅是如何的了得,大是后悔,早知如此,何必前来。
“鲁仲连,你这是辱我,辱我乐毅!”乐毅的声调转高,大声喝斥,道:“我乐毅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你要乐毅昧着良心打压这些士子、读书人,你把乐毅当作什么了?你以为我乐毅跟你一样是小人?”
以乐毅的品行,他只会提携后辈,绝不会做打压后辈之事,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侮辱,由不得他恼怒。
“先生误听,仲连不是这意思,只需要小小的排后就成。”鲁仲连还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