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有一个小门可以通向外面的小巷。不过,关掌柜几乎不用那个小门,因为他差不多都是天黑关店铺之前就从正门离开了,关门的事情都留给吴七负责。今天要有些奇怪,要留下来清帐。——清什么帐,这一个月就做了昨天那一笔生意,而且还没有什么赚的。
吴七心里嘀咕着,也不敢多问,只是答应了,把棺材铺的门关了,铺开被褥,躺下睡觉。
要是往常,他只要一躺下,很快就会睡着,这一天却怎么都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当了冤大头憋屈,还是头一晚的恶梦让他心有余悸生怕再做梦。反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刚刚迷迷糊糊有了一点睡意,就听到里屋有声响。是床板摇动的吱呀声,一会儿响一会儿停的。吴七很是奇怪,心想掌柜的不是在里屋清帐吗?这吱呀声从哪里来的?
他爬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里屋门口,侧耳听了听,没错,是有声音,而且就是木床的吱呀声。
里屋倒是有一张小床,是掌柜的中午睡午觉用的,他每天中午都要睡半个时辰的。他在床上搞什么呢?
吴七好奇心大起,打量了一下房门,发现门缝透着一丝光亮,应该是有缝隙的,便趴在上面往里瞧。
这一瞧之下,惊得他差点叫出声音来!——原来,掌柜的正在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两人都是光溜溜的,关掌柜肥胖的身子不停地前后乱动,他身下那女人,扭着脸,闭着眼,好象一个死人似的任由关掌柜折腾。而那个女子,正是那个让他当了冤大头的小媳妇!
这是怎么回事?
吴七张大了嘴,很快,他就明白了,难怪昨天掌柜的给了这小媳妇一口上佳的好棺材!也难怪小媳妇说自己告诉掌柜的买锄头和帮忙安葬的事情,掌柜的会给钱,却原来小媳妇是用身子跟掌柜的进行了交换!
瞧小媳妇那样,显然是一百个不乐意,也难怪,关掌柜又矮又胖,酒糟鼻,还一嘴的烂牙。女人不是另有目的,怎么都不会看上他的。
吴七替那小媳妇难过,到了拿自己身子换棺材给死去的儿子安葬的地步,也真是够可怜的了。吴七不忍心再看,转身又蹑手蹑脚回到了地铺躺下。想让自己睡着。
可是,刚才看见小媳妇那白花花光溜溜的身子,胸前那圆圆的两大坨肉,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打转。这是他从小到大,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见女人光溜溜的身子。他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个。只感到全身的血液不停地奔涌,胯下那不听话的早已经不听话了。
他想起来再去看看那小媳妇的身子,可是,又想起人家正在没办法地承受掌柜的淫辱,自己怎么还能去旁观呢?
心里的不忍跟生理的欲望交织搏斗,让他饱受煎熬。
好在,里屋的吱呀声停了。又过了一会,门缝那一丝光亮灭了。接着,听见开门和关门上锁的声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