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牢头他们连声答应。
左少阳让禁卒们用沙土把先前杜敬吐在院子外的痰液覆盖,挖了一个深坑,把痰液铲到坑里,浇上消毒药水,然后掩埋了。又用消毒药水喷洒了杜敬到过的所有地方。
处理完之后,左少阳坐在廊下,心中很惬意,有一种复仇成功的快感,虽然这种成功才刚开始,还谈不上完全成功,但是,他知道,这小子死定了。而且会死得很惨!
这一夜,他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就想起敲门声,是杜敬的声音:“左少阳,你想清楚了吗?咳咳咳……,答应不答应我们的交换条件?一命换一命啊!这可是你最后的活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庙了!咳咳咳……”
左少阳索性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呼呼大睡。
盖着头,外面的声音便几不可闻了,不过憋气的很,隔了一会,只好又掀开透透气,便又听到杜敬喋喋不休的声音。说的还是老一套。听着心烦,又把头蒙着。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了,爬起来跑到门口,拉开门,大声叫了一声:“滚!滚你奶奶的臭鸭蛋!滚!”
一阵寒风吹来,懂得他直打哆嗦,赶紧关上门抱着双肩跟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窜回来,缩到了床上。
杜敬却执迷不悟地继续叫嚷着,因为声音大,所以交换的具体内容他没有再提起,生怕禁卒们听到,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左少阳实在没办法,找来一块丝棉,搓成两砣,塞进耳朵里,这下声音小多了,终于可以把脑袋露出来了。继续呼呼大睡。
这一次杜敬一直嚷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才消停下来。依旧没有把杜公子留下来给左少阳医治。
接下来的几天,杜敬总是一大早就来了,然后便是一个时辰的重复老调,跟复读机一样。左少阳习惯了,耳朵塞着丝棉在院子里逗小鸡仔玩,不耐烦的时候,就隔着墙一通乱骂。
这样过了几天,这一天早上,杜敬没有来,左少阳反倒有些失望,好象失眠的人习惯了邻居深夜皮鞋上楼的声音,突然听不到了,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中午的时候,庄牢头来禀报说,有客来访。
要见钦犯,自然是讨得了圣旨的,而且肯定不是杜敬,要不然,庄牢头他们也不用通报,直接就让他进来了,就跟前几次那样。
所以,左少阳好奇地问道:“是谁啊?”
“回禀少爷,是刑部尚书刘政会刘大人?”
“哈哈哈,这老贼终于抗拒不了死神的狰狞,来求我来了?他不是不怕死吗?不是敢拿脖子往柴刀口上撞吗?怎么想通了。叫他进来,我在墙上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