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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炳都喘得呼吸不过来了,艰难地点点头。

左少阳从怀里取出针灸用的金针筒,取出金针,分别刺入彭炳的定喘、天突和内关穴,捻针一到两盏茶时间然后留针。

很快,彭炳的哮喘平息了下来,重新在椅子上坐正,勉强笑了笑,道:“多谢……”

左少阳道:“大人这病,只怕年头不短了吧?”

“是啊,好些年了,怎么治都治不好。咳咳咳……”

“大人用的可是真武汤加减方?”

彭炳惊奇地瞧着他道:“你如何知道?”

“大人气喘息涌,咳痰呈泡沫状,肢体轻度浮肿,面唇爪甲青紫,这应该是水气凌心之证。如果猜想不错,大人的舌苔应该是白滑的,脉象应该是沉细的。——卑职能否给大人诊脉望舌?”

彭炳笑道:“左大人,本官知道你是想在本官面前露一手,显显本事,不过,本官这病,呼哧呼哧……,有名的太医都没治好,你就不用费劲了。咳咳咳……”

左少阳道:“卑职只是见大人哮喘如此辛苦,想帮帮大人,到真没想过显本事博得大人好感的意思。既然大人不信任卑职,那卑职告辞了!”说罢,长揖一礼,转身往外就走。

“等等!”彭炳扶着长条几案,“本官说笑而已,不必当真,你是杜大人亲自推荐参加医举之人,咳咳咳……,如果医术上没有一点让杜大人欣赏的地方,杜大人断然不会举荐你参加医举的。呼哧呼哧……,适才你用针灸给本官止咳,效果颇佳,还是有些道行的。反正本官这病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你就治治吧。咳咳咳……”说罢,把舌头伸得老长。

想不到这吏部侍郎说话还挺风趣,左少阳笑了笑,转身回来,查看他的舌象,果然舌苔白滑,而且舌质青紫。又提腕诊脉,正如他所预测的,脉象沉细。

左少阳拱手道:“大人二便如何?”

“大便尚可,小便很少。”

“睡眠呢?”

“不好,喘起来的时候,根本无法安睡,连平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