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又问道:“那乳香和没药呢?是不是研成末即可?”
“嗯!没错。莫非左郎中有什么别出心裁的好方法?”甄悬的话里多多少少带有一点讥讽的味道。
“是的。”左少阳很诚恳地说道,“我这几味药的炮制方法的确跟贵馆等一般的方法不一样,必须进行专门的炮制才行。”
“哦?你这新方法,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贵馆的方法,炮制出的草乌、川乌,毒性很大,不能多用,最多三五个不得了了,而我炮制的,毒性很小,一次可以用到八枚!”
“哈哈哈。”甄悬大笑,连花白胡子都抖个不停,“这方法听着倒是很诱人哟。另外两味药呢?炮制出来是不是更神奇?”
这话很有些讥讽味道,左少阳还是忍住气,耐心道:“一般人用普通方法炮制的乳香、没药,服用后病人很容易呕吐,影响药效,而我的方法,可以避免这种刺激性味道,不容易引起反胃呕吐的。”
甄悬脸上讥讽笑容更浓了,仿佛绝顶高手看着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在舞刀弄剑夸夸其谈,捋着胡须淡淡对乔冠道:“冠儿知道炮制房在哪里,他带你去好了。老朽就不陪着了。”
左少阳也拱手道:“多谢甄大夫,不过不必麻烦,贵馆炮制房也恐怕抽不出空来,能否借几件炮制器物,我拿回去客栈炮制,完了送还。”
甄悬皮笑肉不笑道:“左郎中是担心我们师傅学了你的炮制方法吧?”
“实话说了吧,这种炮制方法,我在合州,卖给了我们合州恒昌药行的祝老掌柜,卖了一百两银子,以后由他专营。所以我还真不敢让旁人旁观,免得泄露出去,影响人家的生意。”
“哈哈哈”甄悬大笑,对乔冠道,“冠儿,你这位朋友口气真大,一个炮制方法卖了一百两!既然这么好本事,那我们甄氏医馆的炮制器物也不敢借给你这位朋友了,免得沾了什么粉末之类的回来,泄露了你们的炮制秘密。两位请便,老朽告辞了!”说罢,袍袖一拂,扬长而去。
左少阳也阴着脸转身出门而去。乔冠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急忙追了出来:“左兄稍等!”
左少阳站住了,没有回头。
乔冠道:“左兄,甄大伯不是针对你才这样说话,他平素说话就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误会了……”
“没什么,他们甄家是神医世家,对我们这样的一般平头百姓说话趾高气昂惯了,从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过我这人也有点小脾气,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相反,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