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把这跟瞿老太太一说,两人都琢磨,县太老爷来家做什么?拜访瞿老太爷吗?虽说瞿老太爷是六品京官,但是是犯了案被迫告老还乡的,所谓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县太爷从未来登门拜访过。想不到今儿个却来了,当真新鲜。
两老妇一边议论着一边走回贵芝堂,却发现贵芝堂店门关着的,很是意外,上前拍门,店伙计丁小三出来,点头哈腰道:“老太太,老爷和少爷他们在老宅里说事呢,没让开门。”
梁氏和瞿老太太赶紧来到老宅,龙婶正要关门,见状忙又把门打开了。
瞿老太太道:“知县老爷来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是找左郎中父子和老太爷说话,说了一小会,然后就走了。”
瞿老太太笑道:“想必是他们爷们的事情,算了别管他们。”
龙婶迟疑片刻,又低声道:“两位夫人,县太老爷这次来,只怕不是好事。”
“啊?为什么?”
“老太爷阴着脸只送到客厅门口,左郎中父子倒是送到门口来了,脸比锅底还黑。县太老爷一走,两人也快步回西边小院去了,甚至都没有去贵芝堂开门诊病。”
瞿老太爷和梁氏都有些慌了,立即分开各自去找自己的丈夫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氏来到西边小院,大厅里,左贵老爹阴着个脸,坐在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左少阳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那脸色更是阴沉,好象这么会工夫就成了黑脸包公了。
梁氏走到左贵老爹旁边的交椅上坐下,又看了看他们父子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问道:“老爷,怎么了?县太爷来做什么?”
左贵老爹叹了口气:“县太老爷来说了,芷儿不能做忠儿的媳妇,最多只能做妾室。”
“凭什么?”
“凭大唐的王法!”
“啥?”梁氏惊呆了,“咱们儿子娶谁做媳妇,王法也有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