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嘛!”
“这倒是,我已经跟她说了,等回去了,娶了正妻之后,就接她过门。”
白芷寒叹了口气:“但愿她娘能熬过去,至少熬到她过门,要不然,得守孝三年呢。”
“是啊,——你还为她着想,先前我看你表情淡淡的,还以为你心有芥蒂,不太高兴跟她共侍一夫呢。”
白芷寒轻叹了一口气,没说话。那神情分明已经表明了一种无可奈何。左少阳忙搂住她亲了亲:“是我不好,唉,以后……”
便在这时,听见有人敲门,白芷寒有被桑小妹闯入看见的前车之鉴,立即跟安了弹簧一般跳开了,跑过去打开门。敲门的是桑老爹。
桑老爹问左少阳能否用上次他开的那种药接着给桑母吃,左少阳告诉他,现在桑母的病已经是危症,那个药已经没什么用处。不过可以用,聊当安慰剂了。
桑老爹不死心,拿着方子去药铺抓了药,找店小二煎了,给桑母服下。
他们守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桑母果然没有任何好转。再服玉枢丹,也丝毫不起作用,依旧神昏谵语,手脚抽搐,鼻孔流血,呕吐不已,小便不通,整个人跟吹胀褪毛的猪一样迅速浮肿起来。
早晨,左少阳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急忙起身出来,只见桑家住的房间门口,客栈掌柜和几个店小二正在跟黄芹他们争吵。白芷寒也在旁边忙着黄芹她们说话。
左少阳疾步过去:“怎么了?”
客栈掌柜一见左少阳过来,急忙躬身陪笑道:“左公子,吵着您了吧?抱歉抱歉。”
“怎么回事?”
“嗯……,这个……”掌柜的觉得很不好启齿。
黄芹哑着嗓子道:“他们要赶我们走,生怕婆婆死在他们客栈!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
一个店小二怒道:“谁没良心?我们开客栈做生意,住着四海来的客人,大家出门在外,谁不想图个吉利,要是客栈里停了个死人,谁还愿意住?谁不觉得晦气?你们只顾自己哭得痛快,也不想想别人,到底谁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