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顿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了。
黄芹虚软地倒在床上,拥着锦被,把头埋在被子里,那里还有白大哥的味道,虽然有些汗臭,闻着却格外动情。
白大哥为什么要走?对了,他是那小郎中的药童,小郎中没休息,他自然不敢离开的,肯定去服侍小郎中去了。
这一刻黄芹有一点恨左少阳起来,要不是他,自己能跟白大哥孕育缠绵一夜呢!那才是怎样的幸福啊。
她的手不经意地摸到了平坦的小腹上,那里面,有白大哥播下的种子,要是生根发芽了,该怎么办?
她突然有些后怕。
不怕!
她心里自己安慰着。跨出了这一步,就不会回头!大不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大不了该怎么办?
搂紧了枕头,就像抱着白大哥那坚实的臂膀,贴着,回味着白大哥那短促却猛烈的冲击,还有那粗壮的呼吸,自己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
那是一叶幸福的小舟。
她悄悄笑着自己。把头埋在被子里,就像躺在白大哥的怀里一样。
五更之后鸡叫头遍,黄芹就起来了,虽然头昏眼花站不稳,但还是坚持着穿好衣裙,悄悄下楼,来到后花园的后门,准备开始时,发现门已经锁了,只好叫看门的李大娘。
李大娘让她天亮再回去,她问了之后,得知公婆他们昨夜就回去了,便也要急着回去。李大娘只好开门让她走了。
黄芹从后巷来到大街上,街上还是静悄悄的,尽管已经宵禁解除了,但还是没什么行人。
她的宿醉还没有醒,走路有些摇晃,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茶肆门口,拍门拍了半天,又大声呼叫,桑小妹这才出来开门让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