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走到马前,飞身上马,拱拱手,带着鼓乐队踩着积雪而去。
一家人这才舒了口气。梁氏更如同瘫痪一般软在凳子上。刚才搜查的时候,她虽然已经知道地窖里空了,但兵士发现地窖的时候,她还是吓得脸都白了,全身发抖,此刻还心有余悸。
左少阳心中也暗叫侥幸,幸亏及时将粮食转移了,不过还不能高兴得太早,不知道清风寺那边,官军会不会搜查,是否会找到藏在大佛肚子里的粮食。
左少阳对老爹左贵道:“现在官军准许咱们赈济饥民,还派人帮着维持秩序,可以放心施粥了!”
左贵苦笑:“队正说了,不能多加粮食,光是中药熬的粥,我只怕饥民不想吃,城外有新鲜野菜,挖那些新鲜野菜比咱们这些干药材好吃,何苦来吃这些药材呢?”
“那天夜里,咱们也施舍的是药粥,不是抢着要吗?”
“那一次不一样,那时候咱们加了不少粮食在里面了,现在能加那么多吗?傅队正说了,连米粒都不让看见。这样差不多是纯药材,谁愿意拿药当粮食吃啊?”
左少阳笑道:“不见到米粒这简单啊,把米磨成粉在与药材一起熬,不就行了吗?”
“那到也可以,只是还是不能加太多了,否则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个当然!”左少阳道,“咱们施舍药粥,愿意领粥喝的就领,如果没人领,那就算了,咱们也没多余的粮食施舍的。”
“嗯,今天官军在征粮。不能冲了这件大事,还是等官军征粮完了再开始施舍药粥吧。”
“好。”
苗佩兰把菜刀、柴刀放回厨房,过来搀扶左少阳进屋。左少阳问:“那位黑脸队正呢?”
“走了,你们前脚出去游行,他后脚就溜了,说是让傅队正见他到处闲逛就惨了。”
老爹左贵道:“我们还得好好感谢人家呢,要不是他把你出城救治伤员这些事情禀报上去,大将军又如何得知?又如何能封赏这么多东西?”
梁氏也喜滋滋道:“可不是嘛,还有一片猪肉呢,咱家好久没吃猪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