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左少阳没来头的这笑声,祝药柜有些发毛,想了想,花白眉毛抖了抖,把老牙一咬,啪的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咬牙道:“小兄弟想必觉得价低了,好,你这方子的确是个好方,将来赚的钱的确不少,老朽总不能让你亏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个活动的好处——给你恒昌药行一成的分红!如何?”
左少阳忙道:“啥叫一成分红?”
“就是你不用出一文钱,就拥有我们恒昌药行的一成份额!你也不用操心我们药行买卖,只等月底分红,给你净分一成!旱涝保收,亏了不让你贴钱,赚了十文你就分走一文!水涨船高!每个月月底分钱的时候,我们是要开家庭会议的,你可以参加旁听,账目当众公布,一清二楚的,你也可以随时查账,不会冤了你。呵呵,你意下如何?”
“这样啊。”左少阳转头瞧了一眼左贵和母亲梁氏,两人已经高兴得手都在哆嗦,梁氏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陪着笑问祝药柜:“这一成的分红,大概有多少啊?”
“老嫂子,不是吹牛,我们恒昌药行在整个合州药材铺里要是自己说排第二,就没人敢说他排第一!我们的生意你也是看的见的。多的不说,每个月,一成分红,保底也是五千文!少了这个数,我给你贴!”
梁氏乐得合不拢嘴了:“五千文啊!哎哟,这可真好啊,”转头对左少阳道:“这干的过。忠儿,要不就答应了……?”
一旁的左贵虽然心中也是极满意,但嘴上还是呵斥妻子道:“要你多嘴!我都说过的,忠儿自己赚钱他自己支配,自己会拿主意!”
“是是。”梁氏讪讪笑着退开。
左少阳故意问左贵道:“爹,你觉得呢?”
左贵捋着胡须微笑道:“我早就说了,你自己能赚钱那最好,赚的钱你自己花,当然,如何赚钱也是你自己个定,方子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
“你帮我出出主意嘛。”
左贵对孩子这种时候主动征求自己的意见,还是很高兴的,捋着胡须想了想,道:“依为父之见,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有点银子防身倒也不是件坏事。嘿嘿……”
祝药柜又一拍大腿:“左郎中说的再对也没有了,银子随身带,走哪都方便,比买田买地强!战火烧来,带不走也吃不了。累赘!”
左少阳淡淡一笑:“银钱的确是个好东西,只是,方子更是好东西,银钱是死的,就像水缸里的水,喝干了,就没有了,而方子是活的,就像山泉,喝了还有,源源不断。特别是一个好的方子,更是旱涝保收。不愁吃不愁穿啊。——爹,你说是吧?”
左贵老爹笑吟吟顺口道:“是啊……”
祝药柜瞧着左少阳和左贵:“这么说,你们是嫌我出价低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