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光,再次令金军的士气跌到一个新低。
……
辛玉奴压抑着想咳嗽地欲望,从充满呛人哨烟的车厢走出来,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感觉舒坦极了。倏地似有所觉,猛睁眼——果然,眼前直直站着一个人。
辛玉奴悚然伸手摸向腰间匕首。
那人却向辛玉奴行了个叩胸礼:“刘二牛见过辛副都头。”
“刘二牛……”辛玉奴怔忡一下,想起来了,浮山旅给每一辆战车都配备了一什战兵,专门保护女兵与战车的安全。这个叫刘二牛的少年,就是专事近战,以保卫她所在的这辆战车那一什战兵中的一员。
辛玉奴释然而笑,松开握匕首的手:“原来是二牛啊……你那一什人都抓紧时间到营寨里休息了,你怎么还在这?”
刘二牛,一个年约十七、八的矮壮敦实少年,闻言憨憨一笑,抓抓头皮,道:“什长说了,得留一个岗哨,俺就留下了……真看不出,你们这些小娘子,竟恁般厉害。”
对于参加过柳林铺野外诱敌与车城血战的辛玉奴来说,适才那场战斗,烈度着实低了一些,淡淡道,“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打垮一支汉儿军而已。”
刘二牛瞪大眼睛:“他们,可是义胜军啊!围困补充师,击败俺旅救援部队的,就是这支义胜军啊!”
辛玉奴平静道:“就算是女真军又如何?子弹面前,人人平等。”
刘二牛呆愣好一阵,真心实意叹道:“先前,你们女兵打头阵,俺们很多兄弟都不服,但如今……俺服了。你们就是那个花……花什草木的女将军……”
辛玉奴轻笑道:“花木兰!”
“啊,对,就是花木兰……”
“好了,我要向指挥使汇报了,小兄弟,回见。”
“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