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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脸被摁在草地上,嘴里咬着草茎,呜呜地低吟挣扎。当那金人腾出一只手来解腰带时,压力减小,那女子终于挣扎着翻转过身来,看清了那施暴者的面容。

女子愤怒地尖声大叫:“国禄,你这个混蛋!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大金国的千户贵人;而本宫是大宋国的皇后,是一国之母!你这样做,是羞辱天下间的宋人……”

千户?皇后!这消息也太震憾了!

狄烈一听女子后面说的那句“这样做,是羞辱天下间的宋人。”就知道要糟。果然,眼角瞥见左右人影幢幢,张荣那一伙忍不住要出手了。

狄烈举手止住,与其让他们出手搞出恁大的动静,还不如让自己来,毕竟自己距离最近,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起远处金军巡哨的注意。

此时那名叫国禄的金军千户,正兴奋地褪下马裤,露出黑不溜秋的光腚,操着一口生硬的、带北地口音的宋语桀桀怪笑:“什么大宋国皇后,宋国都已经被我大金的铁蹄踏成齑粉了,哪里还有什么皇后?你将来到了上京,也只不过是洗衣院里的一名倡妓而已。到时就是一个普遍的谋克,甚至蒲辇都能玩你,我堂堂一名千户贵人,如何不能玩!”

这一番话就象一个惊雷,将那女子震得面如死灰、浑身发僵,所有的挣扎都停滞了。国禄得意地狞笑着,趁机将女子的襦裙尽数掀起,将其头面及上半身全覆盖,那惊心动魄的白嫩与一抹黑丛,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国禄的唾液差点没流淌出来——宋皇的正牌老婆啊!那滋味多少会与众不同吧?急不可待地捉着黑棍正要挺入。突然脖颈处一凉,一个寒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国禄是吧?要打野战,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你在我们那么多兄弟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搞,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啊?”

这回轮到国禄浑身发僵了,常年刀尖打滚的军事生涯,使他在第一时间就明白搁在脖子上的是什么。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嘿嘿笑道:“你们是宋人?哦,如今大楚国刚刚建立,你们应该是楚人。楚君张邦昌与我颇有交情,若壮士不嫌弃的话,我可命人修书一封,让楚君任命你们为楚国大官。文到侍郎、御使,武到统制、都管,任壮士选择,如何?”

“你这家伙的脑筋倒转得蛮快,居然想拿高官厚禄来收买咱们兄弟。”狄烈持匕首的手微微一紧,迫使国禄随着他的手势慢慢向后退,从女子身上离开。

狄烈随即伸手,将襦裙从女子身上拉下,遮盖住其裸露的下身。

那女子甫见眼前出人意料的一幕,顿时从昏昏噩噩中惊醒过来,失声惊呼。

几乎同一时间,国禄猝然抬起右手紧紧攥住架在脖子上的刀刃,不顾利刃切肉的剧痛,硬生生将刃口从脖颈上挪开半分,随即左肘后撞,重击在狄烈小腹。

狄烈也没料到这家伙对自己也这么狠,居然拼着断指的危险,空手抓刀刃,还给自己来了一记狠着。换成一般人,挨了这身经百战的猛将一记手肘,多半要趴到一旁吐黄胆水了。好在狄烈强化后的身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足以扛住烈马的冲撞。这凶猛地一记手肘,也只是令他小腹微感震痛而已。

狄烈目中冷芒一闪,猛然抽拉匕首,生生将国禄半只手掌切掉。在国禄张开大嘴欲高声惨呼的一瞬,狄烈按住襦裙的左手回转,屈指成凿拳,闪电般凿打在国禄的咽喉上。

国禄一只半手紧紧扼住自家脖子,喉咙嗬嗬有声,两眼翻白,鼻涕眼泪一起出来,身躯象煮熟的大虾一样弯曲着倒在地上,干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