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过没有,陆天风本就是兴化军出身,若是让他这么的领军在外,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军心就会被他夺走,甚至他会为了得到真正的军权,而找机会杀了我们,你们不要忘了,他是可以喊了我们去他那里议事的。”汤主帅急忿的煽动道。
“汤大哥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先下手才成,这姓陆的诡计多端,心毒之极,必须先杀了他才能无患。”一个行军司马附和道。
“我们怎么杀他,听说陆天风可是个能够在万军冲杀的悍将,如果我们动用那些兴化军出身的将士去杀他,只怕会适得其反,若是用我们的亲信去杀,就几百的卫士,只怕关冲那一关都过不去,关冲号称是宁国军第一勇将。”一个方脸的主帅,平淡的说了现实。
厅内立时静默了,方脸主帅的话语,如同冷水浇头,忽然都明白了陆天风是多么的难杀,将帅们是手握了三万大军,可是号令大军做别的可以,去围杀朝廷任命的镇抚使,那傻子也知道是在造反,他们是主帅,但还没有那个服众号召力,只怕奉令的将士见了陆天风,反而会被了陆天风策反。
“我们只能寻机对付他,最好的对付办法就是向朝廷上书,我们可以再上书罪他,让朝廷尽快的来人罢免了他。”方脸主帅又冷言道。
“对,我们再上书罪他,说他干涉旗军的将官任用。”一个行军司马附和道,其他人都点了头,之后一起具名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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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饭后,大军开拔奔了弋阳县,途中,有关冲的得力属下送上了信筒,陆七打开看后,神情平静的将信书收回了信筒。
“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既然你们愿意生事,那我就成全你们。”陆七心头暗恼的动了杀机,他之前就使人监视了有无离军者。
陆七骑在马上谨思着,他在想进袭荆国能够得到了什么,如今他知道荆国的大略情形,荆国的所在是大江以北,汉江以南的一个小国,可就是那么个小国,却是存在了几十年之久,如今面对了强大的周国,却是能够据汉水守御不灭。
荆国之所以久存,地理位置是一大主因,次之是与占据巴蜀之地的汉国有关,荆国是汉国的属国,据说在襄州驻扎有汉国的五万襄阳节度使军,与汉水之北的樊城周军对峙,而荆国也有十万战军,大半驻扎在汉水之南防御周国。
可以说林仁肇的进袭荆国的计划,是一种迫的无法可施的战略所想,进袭荆国就算成功,只怕也会引来了汉国的报复,不过林仁肇的想法可能认为,汉国在乘虚据有荆国之后,反而不会敌视的渡江进袭鄂州,而是会先驻扎理顺了荆国占领地。
林仁肇的想法就是一锤子买卖,进袭了荆国夺粮,在打残扫荡荆国之后,也去了鄂州的大江防御威胁,又将鄂州军力调动起来的,成为西部战事的主力军。
有粮才能提振军心,才能够募养了更多的军力,陆七的大军西征能够成功,一半靠的就是有粮食的支撑,南昌府就缺少粮食的支持,以至于支援的募兵去了,朱令贇却是不愿了要,养不起的。
“如果大军进袭了荆国成功,那有可能取而代之的立足吗?荆国那个所在,扼守着通向汉国和周国的战略通道,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陆七盘算着占据荆国的可能性。
结论是,很难的,一是荆国残余势力的反抗,二是周国的虎视,三是汉国的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