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冷道:“昭武军的驻地应该是南丰县,南城县,黎川县,如果昭武军擅自移大军来了临川县,是为谋反之嫌,本县的解释,就是上告了朝廷。”
抚州刺史脸皮微动,冷道:“好,本府就等着陆司马的解释。”
陆七起礼道:“大人,今日拜见已毕,下官还有公事要理,这就去了军衙接任抚州司马。”
抚州刺史冷视着陆七,道:“本府允了。”
“下官告退。”陆七弯腰官礼告辞,身一转走了。
看着陆七离开后,抚州刺史恼哼了一声,立刻那个说话的官员,愤慨道:“大人,此人太嚣张了。”
“是呀,大人,军粮若是有失,那可是大麻烦了。”另一官员附和道。
抚州刺史的脸色反而现了嘲讽,淡然道:“军粮本就不足,既然来了个执意放粮的县令,本府也是没有办法。”
十几个官员互相看看,纷纷点了头,抚州闹了灾荒,身为抚州的官员,日子并不好过,不但承受了诸多的风险和责难,还没有了什么大的外收,如今城里天天死人,闹事造反的都有了十几起,可是昭武军那里只管催粮,根本不出兵帮助镇压。
“大人,这个陆天风可不简单的,曾经兵夺了常州府治,气死了常州刺史,是个行事非常霸道的人物,大人若是由了他胡为,只怕会养患难除的。”立在一旁的陈都尉,出言警告了刺史。
抚州刺史看了都尉一眼,淡然道:“若非你之前的告知,本府岂能容了他的无礼,必然以冒犯之罪拘押了他,这种人物之所以能够霸道,其原因就是背景雄厚,否则他的所为,早就被皇帝陛下杀了,而不会怀柔的发来了这里。”
都尉默然点头,抚州刺史又道:“他来了抚州胡为,也是好事,抚州的形势,需要一个人来搅合一下,我们先静观,等摸清了他的背景,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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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死气沉沉的临川县城热闹了,新任县令才到任第一日,就爱惜民生的开始放粮施粥,临川县城里设了六个粥点,为灾民施粥救命,数千的灾民闻风而聚,排队去领仅仅一勺的稀粥。
陆七换了七品官服,亲自在城中巡视,在粥点排队的灾民,纷纷有气无力的向陆七作揖或跪谢,陆七吩咐老人和孩子可以优先领粥,让很多人流泪礼谢。
陆七巡视后,黄昏回到了县衙,简单的吃过后,开始了翻看案宗,如今临川县大牢关押了两千多的人犯,多数是造反罪名,也有很多是诬告反坐的罪名,还有欠债不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