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一听笑视了主簿,道:“怎么?竟然没有听过我陆天风的名讳,嗯,很好。”
“大人,据下官所知,朝廷放任县令,都是有功名的文人。”主簿恭敬又说道。
陆七听了平静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皇帝陛下一向是用文人做县令,不过本官是个例外,我本是武将,成为驸马之后,在常州立了很大的战功,所以皇帝陛下就加恩赐任为了太常丞,不过太常丞只是一个过渡,没过多久,陛下就外放我为了抚州司马,还权知了临川县做县令。”
县丞和主簿对视一眼,还是主簿道:“原来大人在常州,是立了大功的武将。”
陆七淡笑点头,道:“常州有三万吴城中府军,是直属于吴城公主府的军力,而且只听从我的号令,所以皇帝陛下很不放心了我,就让我来了西部做了文官。”
县丞和主簿愕然对视,陆七的直白大出他们的意外,他们怀疑了陆七是冒任,于理而言陆七就算不是冒任,也应该玩了深沉的周旋,但却是赤裸裸的言明了,是被皇帝所忌的放来了抚州。
而陆七的直白,自然是有其隐性目的,他已然打算进图西部,所以想树立起属于自己的威望,若是借了唐皇的名义行事,那对于收买人心很不利。
直白的另一目的,是想在抚州拥有军势,如果海路真的能够长途运载了大军,那在陆路就需要吸引了闽国的军力远离海岸,陆七已然打算调五千军来到抚州,五千军是以送粮为借口的来到抚州,之后再以别的借口驻留不走,直至配合海路进袭闽国。
陆七的直白,让临川县的主官们就是怀疑,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主簿忽言方便的离去了,陆七心知是去州衙送信,而他之所以先来临川县衙,就是要占得了先机,他要放粮惹事。
主簿走了不久,姚松带了南鹰卫来了县衙,陆七下令接管了仓粮,并且立刻组织放粮施粥,县丞看着武备精良的南鹰卫,打听后选择了沉默,他只能等刺史的消息了。
把持了仓粮,陆七才离开临川县衙,去了州衙报到,才到州衙外,就见了一群的官兵走出,陆七一眼就看见了临川县主簿,主簿身旁是一名都尉将甲的中年武官。
迎头撞上,双方立刻止步互视,陆七看了临川县主簿,淡然道:“王大人,你不是方便吗?怎么会来了这么远?”
临川县主簿立时惊惶的低头,那个都尉看着陆七,冷道:“王大人是在行公务,你就是新任临川县令?”
陆七脸一沉,道:“本官是权知临川县令,正官是抚州司马。”
都尉一怔,立刻扭头看了身旁的临川县主簿,若是抚州司马,那比他是高一阶的上官。
“陈都尉,看过的吏部公文,是正官为抚州司马。”临川县主簿低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