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神情凝重点头,轻声道:“陛下是惧怕西部世家的,否则不会怀柔。”
“陛下立公主府是步好棋,可惜不敢放开了格局,只喜欢看着眼前的棋子摆着不动,不动即被动,那就只能给了对手成长的机会。”右相语气无奈的说道。
吏部尚书笑了笑,道:“陛下也是动了,剿匪军就是对应兴化军的。”
“用了周正风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兴化军若是陷入了内耗,后果就是当年寿州战事的再现。”右相不悦的回应。
吏部尚书听了却是忧虑道:“听说,陛下让皇甫小儿去茅山摘果子了,是抽调了京城的各军,看来,陛下是要大用了他,皇甫小儿比周正风还华而不实,右相大人还是说说为好。”
右相默然,走了十几步,忽微摇头道:“我老了。”
日上三竿,句容县城五里外,陆七与贵五叔目送了渐渐远去的骑军,几十骑军里,有一辆在句容县城里买下的轿车,轿车里是王琴儿,如今的中府使大人,是让陆七都得见礼的吴城中府使。
陆七与公主府翊卫们见面时,没有说什么感谢之言,只是微笑的,目光诚挚的默然望视了一遍,让他欣慰的是,前来援战的翊卫军,没有阵亡的,但有十几人受了伤,好在没有致残的危险,甚至还能骑马,这些都是经历过浴血的战士,身体和意志,远比了常人强韧。
王琴儿与他说了一些话,告诉了灰鹰的功劳,也说了代陆七做了决定,不让灰鹰再去做内应,却是与陆七的想法不谋而合,陆七深知贪多的祸患,他在句容县的所为已是大大犯忌,所以他知趣的,建议了唐皇另行调军,去得了茅山老巢的功劳。
王琴儿还告诉了陆七,她让灰鹰拿走了百套军需,却是要圆好了才成,陆七也交给了王琴儿一个任务,日后荣昌会运财宝离开句容县城,那时劫了。
“大人,这些将官,真的是个个勇悍,若是没有他们,我们是败定了。”贵五叔在旁说道。
陆七笑了,道:“若是没有他们来援,我根本不会了那么的拼命,就得改成守御战,一直的对拼下去,最后我会逃跑。”
贵五叔一怔,担忧道:“若是逃跑,只怕会被重罪加身的。”
陆七默然,忽轻声道:“如果浑身几十处伤口,奄奄一息的回到了京城,会被重罪加身吗?”
贵五叔一怔,道:“奄奄一息,力战将亡,那是会脱罪,不过太危险了。”
陆七笑了,道:“不历了浴血危险,那会获得了军雄的名声,这一战,我要的就是带兵的资历,无论胜败,我都能够得到了想要的,在军中,崭露头角的机会,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