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怔然无语,过了一会儿,宋耆老又道:“玉儿的事情,只能随机而变了,若是孙县令真的退了婚,我们只能送了她去陆家做侍妾,甚至的卖为了奴婢,否则,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家敢要她了。”
“爹,孙县令若是不要了玉儿,那与陆家应该可以再议婚的。”中年人回应道。
“糊涂,我之前的话白说了吗?我们不能与陆天风有了真正的牵连,玉儿送给了陆家做奴婢,那只会让人认为,我们是被迫无奈的赔罪之举,孙县令那里也不易生了怨心,而日后陆天风有了祸事,也牵连不了宋家,而玉儿若能够入了陆家,那日后陆天风真的成就巨大之时,我们宋家也可以有了进身的一线希望,这是进退自如的中庸生存之道。”宋耆老对了儿子一通的说教,中年人恍然的连连点头。
陆七坐在车里,神情淡然平静,车行了一阵儿,辛韵儿终于柔声道:“七郎,玉儿小姐,应该是位好女人的。”
陆七平静的看了辛韵儿,问道:“她说了什么?”
“玉儿小姐哭了,她说当初就是不喜欢你的,是害怕了赵县丞,才被迫的答应了王夫人。”辛韵儿柔声回答。
陆七哦了一声,回应道:“都过去了,不用说她了。”
辛韵儿犹豫一下,柔声道:“七郎,玉儿小姐说,她本来是认命的,已经一心的要嫁给了你,想了服侍你一生,可是有一次,你非常的伤了她的心,玉儿小姐说,你曾无视她的存在,当着她的面,向一个陌生的美人好逑,她当时非常的气苦,若是没有那一次的羞辱经历,赵县丞死后,她是不会回了宋府的。”
陆七一怔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一次,是我错了,我在家时与你们常自调笑,当时因为匪事告破,心情非常的好,一时才口无遮拦的说了好逑之言。”
辛韵儿点点头,柔声道:“七郎,玉儿小姐说,那位美人,比她还要美丽了三分,不然她也不会气苦的。”
陆七一怔,回应道:“韵儿,那个女人,是有夫之妇,是萧府的少夫人,以后你不要提她为好,那次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害人害己的。”
辛韵儿听了为之惊怔,看了陆七一会儿,才柔声道:“陆七,妾身谨记了。”
陆七微笑点头,之后犹豫了一下,说道:“韵儿,日后若是孙县令不要宋玉儿了,你用自己的名义,去宋府议婚。”
辛韵儿惊疑的看了陆七,讶道:“七郎,你是说,孙县令会不要了玉儿小姐。”
陆七点头,道:“我见过孙县令,王主簿也评价过孙县令,说孙县令是一个见利忘义的虚伪文人,如果孙县令知道了我与宋玉儿婚约在前,有一半可能为了不影响官途,而放弃了宋玉儿,而我听了你的话,觉得应该为以前的错事,做了弥补。”
辛韵儿点点头,柔声道:“七郎放心,妾身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