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耆老点点头,王主簿又道:“舅父也知道,我能够在石埭县掌权,其实是靠了赵县丞和池州长史谢大人,赵县丞死了,牛县尉本是工部侍郎的家奴,不甘心还在我之下,就求上工部侍郎罢免了我,多亏天风也在京城求得了贵人,只是那位贵人的权势不及了工部侍郎,只有能力让外甥调任离开了。”
陈耆老恍然点头,看了陆七感激道:“天风,老朽谢谢你了。”
陆七平和道:“老大人放心吧,牛县尉是没有能力罢免了您的,我和仲叔都有官脉牵制了他,他若敢动了您的官位,我自有办法让他也离开了,您老应该知道,这石埭县最不能惹的是那一家。”
王主簿一怔,随即嘴角多了一丝笑意,陈耆老听的也是怔了,过了数秒才恍然点头,说道:“好好,老朽明白了。”
陆七又诚恳道:“老大人,天风年轻,现在的官基还浅,不宜了张扬行事,所以不能嚣张的主动去对付了牛县尉,毕竟打了家奴,会惹了工部侍郎生恨,所以小事方面的刁难,陈府可以忍一下,若是动了陈府的根本,以及涉及了亲人的得失,我绝不会容他的。”
“好好,老朽放心了。”陈耆老激动的抬手点头说着。
陆七想了一下,又道:“老大人,天风不想与牛县尉成了亲戚,所以老大人可以适当舍些小财,但请不要嫁女为好。”
陈耆老一怔,随即点头道:“好,老朽记下了。”
陆七点点头,他是一时心生了可怜,不想了湘儿和雪儿的小姐妹,去由了牛县尉糟蹋泄恨。
“舅父,天风还有公务在身,请取来笔墨一用。”王主簿适时的转言了事情。
不用吩咐,有人应声去取笔墨,王主簿又出言让多数人离开,只留了陈耆老和其嫡长子,陆七依了王主簿在车中所教,写了一封给佟光的信,王主簿看了后又指改了几处,最后让陆七重新写了一下,陈耆老父子坐在椅上,根本没听出什么。
晾了信,王主簿让陈耆老儿子送陆七离开东流乡堡,陆七走后,王主簿才告诉了陈耆老,新任佟县丞与陆七的京城靠山,是同一位高官,陈府日后会得了佟县丞的暗中照顾,不过只能暗中帮护,一旦弄明了,牛县尉就会直接的针对了佟县丞。
陈耆老听了喜出望外,是真正的放了心,有了石埭县新县丞的暗护,陈府就不怕牛县尉的加害了,因为县丞毕竟是在县尉之上,是直接管理县政的,牛县尉只是掌了治安和城中兵事。
接下来王主簿用存在陈府的部分珠宝,估换了陈府价值万两白银的金子,又让陈耆老出了犒赏银子,给了陆七的十二属官每人二百两,并且给每人找一个女人陪宿,陈耆老是满口答应,精神头已然倍足。
陆七独离了东流堡,纵马在夜色下向了望江堡急奔,他的心是急切的,想了见到亲人,在望江堡居住的,应该是韵儿,雪儿,小青和小云,还有云裳。
他很快驰奔到了望江堡门外,一见吊桥已立起,他只好喝道:“放下吊桥,本官有公务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