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一笑,又低头闭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仲叔,我离京时,有位宦官秘见了我,给了一个秘旨,让我送到了池州刺史之手。”
“你说什么?”王主簿吃惊的大睁了双眼。
陆七又道:“只是顺途送秘旨,应该没有什么大意义的。”
王主簿神情一松,点点头,道:“你说吧。”
“仲叔,我此次到了宁国军,就是传旨让宁国军扩军三营,军扩之兵自乡勇募得,因此我送池州的密旨,应该也是扩军,我想,能不能借机求了池州刺史,让了杜勇三人成为新军的队正。”陆七请教道。
“你是想,在康化军埋下暗势。”王主簿看着陆七回应道。
陆七点头,道:“多些潜势,又能够成全了杜勇他们,所以我才想了可不可以。”
“完全的不可以。”王主簿平和驳说。
陆七平静的看着王主簿,王主簿顿了一下,又道:“你那么想,是在玩火,池州刺史是什么人,是康化军节度使,是唐皇非常信任的重臣,凭你如今的地位,他根本不会卖出大的人情给你,尤其是涉军之事,他更不会由了你左右,甚至会为表忠心的,上书向唐皇密告了你。”
陆七点点头,他知道以前酒后的飞扬野思,事实上是天真的,他回应道:“听仲叔这么说,我可以断了心思啦。”
王主簿笑了笑,忽问道:“天风,你是怎么与佟河认识的?”
陆七一怔看了王主簿,继而微笑道:“仲叔是怎么知道的?”
“佟河拔任了县丞之后,一直有意无意的,阻了牛县尉打击你的兵勇军,也暗护着你的商铺,以佟河的立场,他应该坐山观虎斗的。”王主簿回答道。
陆七点点头,说道:“仲叔,我是在护解去池州时,认识的佟光,当时的佟光冒为了劫匪,却是被我反制,我放过了他,佟光为了谢我,知会了他的叔叔佟河暗护我,后来我求罗长史为官脉时,罗长史问我可有石埭县丞的人选,我说了佟河。”
王主簿点点头,陆七又道:“仲叔,罗长史说过,当今唐皇忌讳雍王府勾结地方官,所以他只能暗中扶植了佟河,而我想县丞和主簿若是都与我暗中亲近,那自然是大家都好,却是没有想到仲叔会被调离,我之前都有些怀疑,仲叔的调离,是罗长史捣的鬼。”
王主簿摇头,回应道:“我问过池州长史了,我的调离,就是工部侍郎造成的,而且没有佟河的拔任,我还是会被调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