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对于几乎夜夜“点卯”的木刺夷人是痛恨的,他们可不知道,此刻木刺夷人的战术是,白天坚决的抵抗。而不断抽调弓手组成小到100大到1000的骚扰的队伍,夜夜不停的发动作战。白天又是埋雷、陷阱连续不停的折腾。这全都是赵纬南听了阿米娜转述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门字决的灵活应用。这种手段,让整个第一次接受这种作战方法的蒙古军,始终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作战之中。
哨兵小声的骂了一句,从盾牌外面揭掉那层牛皮。因为军纪的问题,他倒是不敢去骂那些军官。他们身上穿的是羽林铠系列的盔甲,手时拿的是匆忙赶制的薄钢板盾牌。虽然重些,但此时却是可以拿来保命的东西。从哨楼上望下去,天空里的箭枝依然在不停的落下来。营地依然是东一闪烁、西一惨叫的,火箭落下时造就的惨景。
终于似乎落下的箭枝少了,哨兵也慢慢放下心来。
“看起来今天夜里的袭击结束了!”
作为赛因汗拔都的手下,他们是夜夜都会遇到袭击的,这已经几乎成为了一件习惯的事情。而且在第一次袭击之后,木刺夷派的人受到了“飞燕3型弩炮”的打击。随后他们每次袭击,只不过射进来5轮箭而已经。甚至可以猜测第5轮还飞在空中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环保。
这时刚刚展开的“飞燕3型弩炮”,根本找不到目标。正当哨兵刚刚放下心的时候,突然之间一声破空之志传来,接着一枝箭正正的落在他的两脚中间。
可恶的“噗”声响起来,一大团带着难闻油味的火焰在他两脚间爆发。那带着油花的火焰,就像是一个精灵那样,下子就窜到他的脚上。
“啊呀……哎呀……”
他嘴里叫着,就像是踏着风火轮的哪吒一样。可惜的是,他大约总是没有哪吒的本领,慌乱的跑动之间,他只想远离那让双脚正在变熟过程的火焰。“咔嚓”一声,护栏在他重重的撞击下断裂开来,他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沉重的麻袋那样从哨楼上掉了下来。
受到夜袭的营地是凄惨的,木刺夷人的这种袭击已经让蒙古人烦透了。甚至曾经叫懂得阿拉伯话的人一起大声吆喝,要木刺夷人下山来决战。可对着山崖乱喊的人就像是犯了病那样,换来的只是如同嘲笑的“呼呼”的山风。
某女这时脑袋里只有自己孙子的悲哀,坐在那儿的时候,嘴里嘀咕个不停。
“哼,这些蒙古混蛋,伤害老娘的孙子,总让我们要吃不了兜着走!”
想了想,大概感觉“兜着走”有些太便宜蒙古人了,转念就又换了一句。
“不行,让你们这些兲蛋用车拖着走才行……”
才说到这儿,貌似她又想起了什么,用手在自己脑门拍的直响,点着头不厌其烦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