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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要雨点炮与霹雳炮给自己的骑兵一些支援火力。但他的火炮的攻击距离实在不值一提。对于两只高机动性对抗的骑兵,起不到什么作用。好在赵旭还读过些兵书,懂得骑兵队形的散乱,将使他们冲击的力量大为减弱。因此他并不打算让自己的骑兵,在这样的冲击之中受到太多的伤害。毕竟后面的仗还要靠他们去打不是,尤其攻击勃撒罗行省的时候,机动兵力总是由他们担当的。

“轰……”

骑兵的冲撞声在战场上响起来,一排排一列列无所畏惧。前面的人被中华槊刺穿的身体,后面的人就大喊一声,把手中的长槊攮过去。相撞的瞬间,立即就是血肉横飞的时刻。被上的战马发出悲切的长嘶,被刺中的人,则紧紧抓着自己胸前透体而出的中华槊。

随着激烈对撞之后,双方的战马疾驰取得的冲力这时几乎被完全消耗掉。原因在于这不是使用骑枪在与阿拉伯人的长矛对抗,他们使用的都是中华槊。但都照着那种没技巧的冲击方式,凭力量与冲击来对抗。

在这种情况下,纠缠在一起几乎是一种必然的选择。士兵们抛弃了手中的中华槊,在这从挤人、马挨马的战场上,再谈什么挥舞起长长的中华槊,已经是一种奢侈的想法了。索性士兵们都抛掉了手中的长槊,拽出马鞍旁的斩将刀。

在朝阳下,穿着同样明亮的盔甲,使用着几乎同样武器的骑兵在拼命厮杀着。他们的马蹄下,是刚刚掉下马的,不知道哪一方的人在拼命的喊叫着、挣扎着。

猛力挥动斩将刀,被砍中脖子的人,头颅飞向空中。热血在他身体倒下之前,远远的喷射出去。主动脉的压力,会让热血喷出达3-5米之远。闪亮的盔甲上,立即被沾染了鲜红的血液。拼命中的士兵,已经没有人能够顾得上这样的血腥。

他们拼命瞪大脸甲后面的眼睛,手中的长刀挥起来又快又狠。无论是在大营哨楼上的勃撒罗总督巴哈依,还是说在羽林庄城头的赵旭,全都在望远镜之中,被拉近了热血激扬的战场所震撼。不但他们,所有人所有看到这种场面的人,都在那飞溅的鲜血以及惨烈的叫声之中,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可以说,这是世界上第一次装备完全相同的骑兵,作战方法完全相同的骑兵朝廷的正面对抗。防具的提升,使战场上的残酷达到了极致。前排的士兵在拼命相互厮杀着,后面的骑兵就洒出一天的箭雨,这导致骑兵们与对方相抗之前,身上多少都带着几枝羽箭。

虽然伤害并不大,但这会使他们的动作变慢。

残酷的战斗不但使所有观看的人感觉到震撼,死亡的气息以及强烈的血腥,吸引来了那些平时不知道躲在哪儿的秃鹫。它们在天空里盘旋着,看着地面上作为万物之灵的人们,在拼命的为了某个人的利益奋力搏杀。

这无关爱情,也无关正义,屠杀也许仅仅只是为了屠杀。作为军人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就是一种完全的悲哀。大宋羽林军则与之相反,士兵们的残酷被要求理解为,为了华夏族群的人,而屠杀他们的敌人。并不是为了赵伏波的权利又或者地位,包括赵伏波在内,同样都是为了华夏这个族群而服务的。

这种想法,没有个几百年,根本不可能形成真正的理念。但在华夏这无关理解,这是法律,是即使不理解,也必须执行的,以死亡为基础的规则。

渐渐的,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手下的弓手们再度列好的阵形,羽林庄的城墙上,也已经排好了更多的弓手以及雨点炮和霹雳炮。

随着双方阵营之中号角的响起,骑兵们都慢慢的脱离的接触,向自己一方的阵营跑去。勃撒罗的骑兵不担心对方追求,因为有大营里的弓手在保护。羽林庄的骑兵同样不担心追求,因为有城墙上的武器在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