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神情一正,转头问向一边的工部尚书段纶。
段纶虽品级与唐俭相等,然而两人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唐俭乃是自李渊在太原起义时就跟着的旧臣,才能、德治皆有,更是深得李渊的器重。对于唐俭的话,段纶自然不敢怠慢。当下,便吩咐一边的侍郎去寻来笔墨。
可怜工部侍郎堂堂正三品的官员,放在长安城中那也是顶尖的一撮人物。可惜,在李渊、李建成、裴寂、唐俭等一干人面前,无疑是最小的一个,只能老实的听从工部尚书的吩咐。
不多时,工部侍郎便将笔墨拿来,唐俭当即挥毫将这几句都给记在纸上,一手楷体书法倒是让众人眼前一亮。
“茂约,看不出你的字与临湘书痴倒是有七分相似。如此,那便省却我一番功夫,你便多记一份,我也带回家让子孙后辈日夜诵读。”
裴寂倒是不客气,看到唐俭的字迹之后,当场便要求到。
好歹也是大将军府、正议大夫的墨宝,拿来当传家之宝也是绰绰有余。等日后子孙穷困潦倒之时,拿出来那也能值不少钱。若是唐俭知道裴寂此刻心中的想法,怕也是会被气得吐血三升,不死也残了!
窦威、刘弘基二人也是同样的眼神望向唐俭。本着有便宜就占的原则,二人自然是雁过拔毛。
李建成和李渊二人亦是点头称是,当然,唐俭的墨宝自然比不上那些大家,以二人的身份唐俭的墨宝也并非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裴寂、窦威几人都索要了,若他们二人不要,岂不是在说看不起人家的墨宝。就算是宽慰人家,他们此刻也要有所表示。
唐俭当然也明白这点,不过能让皇帝和太子二人收下自己的墨宝,唐俭本身已经是很成功的事。
当此之时,只见唐俭一脸凝重、专注之色,比起他先前给自己记载的那份还要认真对待。闭目沉思片刻,唐俭豁然睁开双眼,手执毛笔的右手间不容发的开始动了起来。铿锵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每一个字都是一蹴而就,不带有丝毫的停顿,眨眼之间,唐俭便再七张纸上留下了他的字迹。
李建成、李渊、裴寂、窦威和刘弘基也就五人而已,不过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二人给他们带路,也算是辛苦,唐俭自然少不了二人的一份。
“茂约,这书法与那临湘书痴却是有九分相似,就差一丝神韵,可惜了。”
裴寂看着手中这张字迹,赞叹一番之后,却又觉得有些惋惜。只要唐俭将那一丝神韵也模仿出来,手中的这张纸价值就是天与地的差别了。犹如那画龙点睛之笔,少了这一笔,这张纸便失去了活性。
“好你个裴玄真,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茂约与那临湘书痴一般,岂不是少了他的独特之处。”
唐俭没说话,窦威却是笑骂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