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人。”朴烦顿时有受宠若惊之感,连忙点头道:“小人奉熊千总之命,前来拜见邓先生。”
“熊千总叫你来有什么事?”身边的卫士脸上都露出不善之色,但邓名却没有任何异样,和颜悦色地问道。
“熊千总说:他想反正……”
朴烦的话还没说完,邓名的卫士们就爆发出一阵大笑声:“这小婢养的。”
“熊千总说,他的生母是妾!”朴烦一脸严肃地纠正道:“不是婢子。”
听到这声辩解,卫士们笑得更欢了。
“好了。”邓名制止了卫士们的哄笑,问朴烦道:“熊千总觉得我还会相信他吗?”
“熊千总说,会!”朴烦斩钉截铁地答道。自从清军从云阳退兵后,朴烦就一直留在前线侦查,得到邓名返回的确凿消息后,朴烦马上乔装打扮,昼夜兼程地赶来奉节:“得知邓先生回到湖广后,熊千总就派小人在这里等候先生消息,要小人以最快的速度求见先生。熊千总说,这世上只有先生能够体谅他的难处。”
“嗯,我知道他外无援兵,内无粮草,不过若是我再饶过他,又该如何向天下的忠贞之士交代呢?要知道这世上可不是他一个人遇到过这种危难。”邓名慢条斯理地说道。
朴烦急忙说道:“可熊千总说,先生亲口和他说过事不过三,熊千总说,他这是第三次投降鞑子,明明没有过三啊。”
“亏他这都记得。”邓名差点呛到,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看来熊千总果然是早有预谋。”
“而且熊千总说……”好像不加上一个“熊千总说”,朴烦就不会说话了似的:“邓先生曾经与四川父老、将士约法三章,熊千总也是四川将士,他没有杀人、伤人、盗窃,邓先生金口玉言,不能说了不算。”
“你真不是一个好说客。”邓名摇头道:“话说得就好像是要和人打架一样。幸好你遇上我了,好吧,我可以再不追究熊千总一次,但他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熊千总让我报告邓先生,高明瞻好像去打成都了。”
“什么?”邓名大吃一惊:“你怎么不早说?”
“熊千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