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说完便闪开一条道,迎面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个也是五十好几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就是昨天夜里被人打的。
刘彪的衣着很邋遢,隐隐还闻到一股刺鼻的汗臭味,顿时也让整个衙门公堂开始骚动起来。
见此情形,张诚也不想多与他磨蹭什么,于是立即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就是刘彪?昨天你媳妇儿给樊贵媳妇儿吃了什么,竟然导致她上吐下泻的!赶紧从实招来,到底你为何要指使你媳妇儿这么做,到底你和樊贵有什么仇,否则休怪本官动用非常手段!”
又是一句非常手段,同样的,虽然看起来这个刘彪要比樊贵狡猾一点,但是终究他还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都说生不入官门,一旦进来,又有几个不怕的呢?
于是在听到张诚这么说之后,刘彪整个人也吓得一阵哆嗦,连连惊呼冤枉:“大人!冤枉啊!我……我根本就没有媳妇儿!我又哪里会害他媳妇儿呢?”
张诚又何尝不知道他没有媳妇儿,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样他说话就不敢东扯一通西拉一把的,这也算是一种审问技巧吧。
别说还真的是这样的,很多人他就以为只要我没有犯罪,我说什么都行,但是却不知道在那里胡说八道其实是在凭空给破案的人增加麻烦,如果可以治罪的话,那就是妨碍司法公正,那可是要判刑的。
张诚不禁撅了撅嘴,道:“那你说说,你昨天是因为什么而被人打的,还有,打你之前,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张诚又把问题给扯了回来,他这么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的,倒是让一些人看不明白了,尤其是那想要借此做内应的无间道们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情的,还以为张诚根本就是浪得虚名,这个刑部侍郎也是个拖油瓶而已。
“是是是,小民这就交代!”老板显然已经被张诚的一番呵斥给吓怕了,哪里还敢有丝毫怠慢之意,于是立即又道:“是这样的,昨天因为我晚上要当班打更,所以白天睡醒之后便去赌档赌一把碰碰运气。大人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五十来岁的人还没有娶妻,生活就会很单调的,每天除了逛妓院就是去赌档。而妓院漂亮的姑娘价格太高,享用不起,便宜的呢,又实在没那个心思,所以还是去赌档搏一搏好!”
“刘彪,麻烦你说重点,大人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褚思德立即冷喝道,这刘彪说话似乎也太不经大脑考虑了,这个时候还在说废话,俨然没有察觉到张诚其实有些不耐烦。
张诚确实不耐烦,不过也没办法,在这里,除了宁安,就自己的官最大最有分量,如果自己不做好表率的话,其他人就会以为朝廷里面的官员都是狐假虎威的样,这无疑对整个朝廷是一种侮辱。
而褚思德不一样,他是地方官员,在地方上呆久了,那些百姓也都对他们习以为常了,所以就不太在意那些,让褚思德出面也确实是一个折中的做法。
“是是是!小民知错,小民知错!本来赌了大半天我的手气都很不错,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年纪大约有四十来岁,身材样貌都很不错,我猜她应该是一个寡妇。结果就因为她的到来,让我输的血本无归,后来与她发生了口角,接着便出来一帮人,说我赌输了钱还想赖账,结果就打了我一顿,其实我才是冤枉的啊!我根本就没有欠他们的钱,还有那个女人,好像是故意想要整我一样。”
“等等,你说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不是长头发,圆盘脸,柳叶弯眉,鼻尖有一颗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