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旁的洪迪珍也好,还是那手掌被袁海云的银针刺穿的叶神医。都完全愣住了似的,窒息的空气之中,弥漫的全是压抑,死一般的静,让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做出丝毫的声响。
公主和驸马的身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乱认的,否则就是杀头之罪,洪迪珍也顿时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好办了。
“驸马,这些年,你去哪了,你都是怎么过的,可曾想过我有多么想你念你,可曾想过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是怎么过的?”
凝望着正尧的双眼,宁安的脚下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往前行走的趋势,只是站在原地,哽咽不止的说道,而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就不由地抽搐一下,仿佛有一万根刺在心底,稍稍有一点点的抽搐,那种扎心之痛便立即油然而生。
七年的等待,七年的守候,七年的期盼,七年的伤痛,在这一刻,宁安并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而是简单的一个眼神,其实正尧也已经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就是所谓的默契吧,夫妻之间那种天涯若比邻的默契。
“公主,我……”
纵有千言万语,却是欲言又止。
提及这七年来的经历,可以说用七天七夜恐怕也是说不完的,再加上又和安波尔沁成了夫妻,一时之间,倒是让正尧有些无从说起,一下子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看着二人那番陶醉的样子,一旁的安波尔沁却表现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么久以来,安波尔沁其实都没有担心过什么,因为正尧有病的缘故,她也没有闲心去理会那些。可是在静下来的时候,安波尔沁的心里还是会担心的,她担心正尧醒来之后,会一走了之;或者在正尧醒来之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使得二人官系闹僵,甚至可能造成现在的这一个场景……
两个女人夹着一个男人,这样的戏剧或许也只有在电视电影之中才能够出现桥段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不可谓太过戏剧性。
“咳咳!”似乎觉得现场的气氛实在有些压抑,叶神医隐忍着手掌带来的疼痛,干咳了一声吼,立即道:“老夫不管你们是公主还是驸马,我儿子的死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今天不给老夫一个合理的交代,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认帐!”
此刻的叶神医也不管你什么公主驸马的,现在他要的只是给自己的儿子还一个公道。
对于一个老来丧子的老人来说,到了这个时候,已然没有什么顾虑可言,既然认定了正尧是杀死自己儿子的真正凶手,那么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无论对方有什么背景,他都会义无反顾,都会誓不罢休。
冷不防的听到叶神医突然如此大声的说话,而且言语之中充满了怒意,这也使得正尧与宁安二人立即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