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麻脸老头则是慢吞吞的走到了就着正尧等人的邻桌坐了下来,随后便把目光往客栈里面上下左右的扫视,似乎在观察什么一样。
“哎,这老天爷也真是的,好好的天,干嘛要下雨呢!我这把老骨头哦,怎么经得起如此折腾啊!”
坐下之后,那麻脸老头便自语地说道,语气之中不乏埋怨之意。
不过对于老人家来说,尤其是患有什么风湿之类病症的人来说,一遇到下雨那就只有叫苦的命,经不起折腾也是应该的。只是眼前这个老头也就五十来岁,根本还不至于到达那种程度,看来是有些过于悲天悯人了。
正尧摇头笑道:“这位大伯,这都下雨了,你干嘛还要出来呢?难道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说说话,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也未尝不可。而且正尧也觉得当场的气氛有些不太正常,是应该缓和一下。
听正尧如此一问,那老头却是抿嘴笑道:“这位小伙说的是啊,我还真的是有要紧事呢,若不是为了我的孙,我也不会从京城跑回来!”
“哦?您……您老是从京城来的?那您对您孙真好!”
“那是!我孙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当朝驸马爷,我这次回来蜀中是想告诉他有人要害他,叫他小心的!我就这么一个孙,就算要了我这条老命,那也是值得的!”老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从言语中不难听出他对他孙的爱。
此语一出,整个大厅顿时静的鸦雀无声,原本吵闹不休的那七名商人竟然也都停了下来,而一直淡定的燕南飞也不由地顿了一下,白如水,红雨以及那名叫做陶然的公都不禁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用以极为讶异的目光看向了那名麻脸老头。
这老头有个孙是驸马爷?
驸马爷的爷爷会赶路来到这个穷乡僻壤么?
说出来谁信?
显然不信,不过就算这个老头要吹牛,也要吹一点着边际的牛才行,这未免太过离谱了一点,或许也是正因为这样,才会格外的引人注目。
正尧也不禁诧异道:“您孙是驸马爷?驸马爷也有人敢害?这个……这个未免太过言过其实了吧。大伯啊,我看你是想多了,想多了。”
其实当麻脸老头提及到“驸马爷”的时候,正尧也不由地怔了一下,感觉说的就是自己。不过他也知道从来都没有这么一个爷爷,就算有,也是在青城山上修道的远房老爷,已然隔了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