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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门,问题来了,总不能一股脑的向夏军杀去吧,那么就需要编队。

年轻的锡保在另一个时空中曾经当过雍正帝的大将军,不过在这个时空里他却从来没有领过兵——当然,这几年,曾经有过领兵经验的满洲王公已经大部分去世了,剩下的就算没死也奄奄一息了,所以只能矮个里拔长子让只是读了几本兵书的锡保来承担挽救清廷的重任——既然没有实际的经验,锡保只好根据《孙武子直解》中“偏裨卒伍之分,十百千万之数,各有统制”的论述让各营分头列队。

可惜这也有问题,八旗各营都是按旗属来分的,一个营有八个指挥官,这谁指挥谁啊。不得已,锡保只好收回成命,以旗来分配兵力,结果又出现一个旗里面有几个不同的营头,彼此素来没有配合作战过,如今合在一起居然连步调都不一致。

没办法,锡保只好再度改变组织方案,以武器为分配标准,那鸟铳的站在一起,那弓箭的归在一堆,骑马的属于马队,其余的都算步队。

等锡保好不容易调度完了,并任命了临时指挥官,这日头已经不早了,被折腾了一大清早的旗人大爷们肚子饿了,不吃午饭不睡个午觉是不能出战了。

怎么办?凉拌!这个时候锡保只求清军能跟夏军交手,什么城下之盟都能答应。

结果拖到了未时都快结束了,一群乌合之众才慢慢腾腾的逼近了夏军的营地。

夏军早就发现清军出城邀击了,原本还看着对方人多准备打一场艰苦的防御战,结果看到清军这德行,顿时就放下了心。当然该小心的还是得小心了,万一这是清军骄敌的诡计怎么办?因此夏军分兵两路,以十二个步哨、两个炮哨、三个白兵哨列在营盘之前,其余六个步哨、两个辎重哨、三个中垒哨守在营盘之内利用营墙支援、接应前军,至于两个游骑哨也远远的撒开,以警戒清军从别处攻来打夏军一个措手不及。

申初,北京城墙上的大炮开始轰鸣起来,在炮声的助威下,一众清军随即加速,其中以包衣为主的清军马队跑得最前面。然而在刚刚经历过固安之战的宣武军第六师官兵看来,清军马队的速度实在够慢,因此根本不为所动,倒是一部包衣看到自己脱离了大队,顿时慌了手脚,倒过来自行减缓马速。有人打马,有人勒缰,马队就出现混乱,此时突得最强的几人发现夏军正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些血勇之辈便怒气冲冲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弓。

横七竖八的弓箭远远射过来,根本没有射中夏军,只是在地上栽了一大堆怪异的羽树。

见到弓箭落空,突前的清军便再度伸手掏箭,这时夏军终于动了。

只见夏军炮手举火朝八分炮的火门上一燎,顿时一股硝烟冒出,接着内中的弹丸带着巨大的动能向清军阵中砸去。看到夏军开炮,清军的队形更加混乱,不少人试图躲避,只是炮弹还没砸下来,炮声已经惊得那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宝马一个个四蹄乱跺,把好些个包衣直接摔了下来。结果炮弹没有打中目标,坠马却导致了数十人的伤亡。

观察到试射的结果,夏军各炮相继修正了弹道,接下来清军开始倒霉了,在四十华夏步的距离上,夏军弹无虚发,直打得清军哇哇大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夏军的火炮数量有限,形成跳弹的也很少,这才让旗兵们逃过一劫。

可还没等那些躲过夏军并不密集的炮火的清军们暗自庆幸,夏军炮队便换上了射程较近但威力巨大的霰弹。这种一打一扇面的大杀器祭出来,清军的伤亡顿时暴增,更为重要的是,在夏军的刻意打击下,清军前队与后队之间出现了严重的脱节。

能面对暴烈的敌人做果敢坚决冲锋的不是清军中最骁勇的武士就是那些热血沸腾的年轻养育兵,一意前冲的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油滑的老兵已经半途退走了,也没有注意到更多的同伴已经直接倒在了冲刺的中途。

然而就在胜利看起来触手可及的时候,夏军密集的排铳齐射让他们的希望化作了泡影——就算有个别的清军骑士万分幸运的突破了夏军步铳弹的封锁,面对的也是夏军密集的铳刺林或是更加恐怖的白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