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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官即是陈纤巧的次子、郑克臧的皇三子郑安渻,如今已经是十八岁武学肄业的武官候补生了。只是考虑到兵危战险不可能真的让皇子上战场,所以郑克臧就通过隐秘迂回的方式将其塞入禁卫军服役,但没曾想这小家伙挺会折腾的,一转眼就加入了禁卫军的骑兵部队,平白无故的让陈纤巧担了一分心。

陈纤巧也曾想让郑安渻离开骑军,可郑安渻毕竟是隐姓埋名加入军中的,就连郑克臧也不好直接调动他的职务,否则就失了让其历练的原意,结果一来二去,郑安渻不但没有离开骑军,反而混入了马球队中……

听说儿子出现的陈纤巧急忙放眼望去,只见两队骑士缓缓进入场内——由于是共用蹴鞠比赛场,所以每队只有五名骑手,其中一队披着红色的马甲,另一队则是鲜明的蓝色马甲。

不过由于陈纤巧她们的位置处在整个球场的最高处,因此不但看不清骑手的面目,甚至连骑手马甲后面的数字也不甚清晰,为此陈纤巧有些着急的问道:“在哪里?在哪里?”

赵德高急忙递上一副双筒望远镜,这是军械司的最新产品,不过由于时人对基本光学公式还在摸索之中,所以不能自动调节瞳距的双筒望远镜看久了会眼花,因此并不被军中所采纳,只能沦为达官贵人看戏的观剧镜。

看着陈纤巧接过观剧镜四下胡乱打量,赵德高急忙介绍道:“娘娘不要着急,鲁阳郡公是红队的,依照出场的顺序来说,现在应该还没有出场呢。”

“没有出场。”陈纤巧舒了一口气。“那就不着急了。”陈纤巧是来看儿子的,对别人的表演没有什么兴趣,但耐不住场内一阵阵的欢呼声,所以偶尔也举起观剧镜打量一番,可总体来说却是兴趣缺缺。“昭妃姊姊,这马球真有这么好看吗?”

童春娘正看得津津有味,但皇后的问话不好不答,所以只能放下手中的观剧镜回答道:“几个人、几匹马抢一个球,好玩的很,不过更重要的是能下注,输赢倒无所谓,但看着自己押的那方要赢,那就高兴的要跳起来,看得自己押的那方要输,便就紧张的要喊出来。”

听起来这就像怨妇怀春,但陈纤巧是母仪天下,自然不能说这么粗鄙的话出来。

正在无语,赵德高通知道:“娘娘,鲁阳郡公出场了。”

陈纤巧飞快的举起观剧镜,虽然镜头倍率不高,视线中还比较模糊,但总算能看清楚郑安渻背上“丁乙”的白字。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球场中穿梭,陈纤巧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该死,那个穿蓝衣的竟然敢向皇子挥棒,等一下一定要严加惩治。”赵德高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陈纤巧在那里咋呼着,忽然间场内一阵海啸般狂呼,却是某一队进球了。“赵德高。”陈纤巧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向场内抛纸片。”

赵德高还没有回答,童春娘抢先回答道:“这是押输的人在泄愤呢。”

“输?”陈纤巧不解的问道。“这马球不是还在进行着吗,怎么就分了输赢。”

童春娘眉飞色舞的解释道:“这输赢有很多种,刚刚他们赌的就是哪一队先进球。”

陈纤巧却皱起了眉头:“赌博害人,如此癫狂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