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克臧去竹涛院并不是找冯莲娘欢愉去了,他那头也有烧不尽的野火需要扑灭,这不,刚刚进院子就听到冯莲娘哀怨的抽泣声,对此,郑克臧只好摇着头,从一众新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中推门进屋。
“莫哭了,孤不是已经斥责了夫人了吗?”郑克臧掏出手绢在冯莲娘的脸上耐心的擦拭着。“想来没有人再有胆子给你下药了。”但这句话引发了冯莲娘更大的哭声,郑克臧头大如斗的许愿道。“莫哭了,上次你求孤的事,孤已经替你办了!”冯莲娘虽然还在抽泣,但头却慢慢的抬了起来。“是真的,孤已经安排你母亲回承天了,就在化城寺里安养,得暇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另外,你几个兄弟也在台北授田了。”听到这,冯莲娘终于破啼给郑克臧露了一个笑脸,看着女人美丽的脸蛋,郑克臧伸手过去将其拢入怀中。“不哭了,不哭就好,之前的孩子没了,孤再赐给你就是了。”
“主上,别,别。”气喘吁吁的冯莲娘努力从郑克臧的湿吻和魔手下挣扎出来,怯生生的说道。“妾,今天身上见红。”
郑克臧原本也可以指望冯莲娘用之前的各种手段为自己消火,只是女人刚刚从打击中回复过来,郑克臧也不会太过放肆了,只好故意颠倒前后次序道:“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孤且去芙蓉院安慰一下夫人……”
走出竹涛院,郑克臧忽然一阵迷茫,芙蓉院刚刚去过他是不准备再去了,至于谢紫菱的桃实院、方玉娘的百荟院和童春娘的丹桂院他也不准备去,毕竟刚刚训了她们几个,总不见得要前功尽弃吧。于是只好会荷院了,可是郑克臧下意识的拐进了香梅院中。
在一阵恭迎主上的声音中,年轻的耿糖儿推门走出来向郑克臧行礼着,颇有些尴尬的郑克臧摆了摆手,没话找话的问道:“喜官去哪里了?”
耿糖儿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精灵古怪的笑容,随即收敛起来换用错愕的语气回应道:“主上不是安排喜官和克举公子一起读书吗?总要到下课后才能回城的。”
“是吗?孤倒是忘了。”郑克臧摇了摇头,自己给自己打气到,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子,该怕的也是对方,自己这算什么,于是他迈动脚步,在耿糖儿的陪伴下进了屋子。“看起来,这些日子你倒也过得悠哉。”
“总比那些东躲西藏的日子过得舒坦。”女孩子淡然的回答着,对于她所谓的苦日子,两世的郑克臧都没有尝过,自然也不想进行体验,但他明白对方却是有感而发的。“说起来,还要多谢主上对糖儿的顾拂。”
“多谢?”郑克臧轻笑起来。“怎么个谢法?”瞬间女孩子的脸上飞红一片,郑克臧刚刚熄灭的欲火陡然又冒了出来。“你们都退下了。”几名女官、内侍知趣的退了下去,郑克臧一把抄起女孩子的手。“你又有什么可谢。”
“糖儿,糖儿蒲柳之姿。”女孩子的身子滚烫,这可是她从来未有的遭遇,即便落难时,下面的仆役也当她是藩王郡主,何佑有人如此轻薄过,但耿糖儿也是王府里出身的,自然明白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轻咬银牙。“还请主上怜惜。”
这一句彻底引爆了郑克臧,按捺不住的他立刻把女孩子打横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牙床边,随即往内里一滚,于是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小财不去,大财不来。”心里反复诵读着这句词的王启年踉踉跄跄的走到上海县的县衙前,从已经积满尘土的登闻鼓架上抽出鼓槌来,用力的敲打起来。“小人有冤情上报……”
“什么有人敲鼓?”正在和姨太太嬉戏的知县瞠目结舌的看着通禀的衙役。“这玩意已经一百多年没用了,那个混账家伙居然想起来敲它的。”没有收到红包的差役当即附和着,知县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本朝体制,防止奸民乱用登闻鼓,凡是鸣鼓喊冤者,先打三十大板,你立刻去执行吧。”眼角露着喜色的差役应了一声当即先行跑去,知县看了看委屈的姨太太,一披官衣。“升堂!”
“你喊的怨?”看着血淋淋被抬进来二堂的王启年,知县视若无睹的问道。“说吧,有什么冤屈值得你敲登闻鼓。”
“启、启禀大老爷。”被打得死去活来的王启年断断续续的报告着。“小的船货被海盗掠走了,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