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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当兵见过血的,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之前田头他们对张启忠嗤之以鼻也是因为这小子是降军,在郑军中属于二等公民,倒也并不是真的如何认真执行军纪,此刻有没有监军官在,自然也有些意动了。

见到火候差不多了,张启忠又撩拨到。“东宁据说男多女少,这么着,咱们别的也不抢,抢了及个女人,按照三一制,最多咱们再花上几个钱嘛……”

田头还有些犹豫,但几个自己或是兄弟没有娶亲的老兵已经眼红了,在他们的干扰下,田头只是多问了一句:“那回去后怎么向官长交代?”

“简单,就说他们帮着清军打咱们,所以就烧了屋子抢了女人作为惩戒。”

事实上许多事在于做不做而不在于以后怎么解释,因此下定决心的田头终于作出了决定:“那就干吧,不过也别做得太过分了,都是苦哈哈……”

火终于烧了起来,冲天的黑烟在引起郑军方面注意的同时也让守备晋江的清军吃惊非小:“什么,海逆已经攻到了后洋,这离城只有十里了,不成,传令下去,紧守四门,千万别让奸细进城了……”

第153章 堆肥法

郑军在泉州城外大掠两天才在南北两部援兵迫近的情况下安全撤出,然而不待抽调的清军回防,郑军水师淡水队及右虎卫两个团又奔袭兴化湾,再度掠走六百余户百姓,这一南一北两次跨海袭扰的结果彻底震动了整个闽省上下,新近就任福建巡抚的董国兴就理所当然的把责任归咎于水师提督万正色的不作为上。

“万军门,海逆好不容易消停了大半年,如今又蠢蠢欲动了,不知道对此军门有何章程。”

“这个事,董大人应该去问赵大人。”万正色却不接招,反而借力使力把皮球踢到了由贵州提督任上转任福建陆师提督的赵赖脚下。“路上如何分汛把守是陆师的事情,水师轻易也僭越不得,朝廷自有体制的。”

“万大人,若非你水师无能,又如何使得海逆自海上而来。”赵赖新来头绪还没厘清就被万正色拉出来当挡箭牌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他针锋相对的说到。“只要水师能挡住海逆,若再有海逆上陆袭扰,责任全在本官身上。”

“赵大人这话有意思吗?”万正色冷冷的看着对方。“水师全被施琅断送在了东宁了,要想恢复元气少说也得两三年的功夫,难不成水师一日不练好,赵大人就一日挡不住海逆了?若真是这样,少不得兄弟要参你一本。”

“你!”赵赖气得牙根痒痒的,但对方说得有道理,水师元气大伤是不能指望了,但要凭手上的这点兵力在千里海疆上处处把守也是一件难事。“如今福建官军有十万,别看数目不少,可是沿海府县要不要守?省城要不要守,如此一来,分散到沿海各镇堡也不过每处百、十人,海逆可是全师而来,以多打少官军不败才怪呢。”

“赵大人,我等不是来听你诉苦的,”福州将军佟国瑶乃是最早投降后金的大汉奸佟养性的孙子、权宦佟国维和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的堂弟、中国历史上最短命的皇后孝懿仁皇后的堂叔,家世显赫的他同样也是个猛将,曾经在和吴三桂军作战中屡建功勋,因而积功为福州将军,此刻就见他冲着赵赖摇了摇头。“还是请大人说些实在的吧。”

看着盯紧了自己的数双眼睛,赵赖暗暗叫苦,贵州虽然穷了一点,彝苗多了一点,可总好过跟拥有海上优势的郑军相处,自己怎么就被调到了这个鬼地方,这不是要人命吗。

不过肚里腹诽归腹诽,但这么多人盯着,就算没办法也要憋出一个办法来:“章程倒不是没有,不过有些伤筋动骨,就怕各位大人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