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黄台吉娶的博尔济吉特女人里面,一个姑姑,两个侄女,都是科尔沁来的,天命十年嫁过来那个,就叫布木布泰。多尔衮就是看上她,骂完多尔衮,你再骂豪格,嗯,是多尔衮看上豪格的大妃,也是科尔沁的,啧啧,这个莽古思该叫豪格啥好呢……”
黄思德絮絮叨叨半天,连他自己也没完全弄明白,还好那个蓝队的夷丁多少知道,不停的自己脑补,等到终于弄明白后,他举起一个木头喇叭,马上开始骂起来,这一番骂起来,东拉西扯的给后金贵族乱扯关系。
他用夷语骂完又用蒙语骂,然后是汉语,他就是这点最厉害,叶赫人大多都说蒙语,而他对夷语和汉语也很熟,属于复合型人才。
那夷丁用汉语开骂,到后面脱开稿子大骂,从代善骂起,一直骂到多尔衮,只有最小的多铎没有材料,后金那边是镶黄旗阵线,里面怒吼连连,飞出无数轻箭,夷丁和黄思德都躲在土城的胸墙后面,上面有悬户遮挡,两边卫兵又加了两块防盾,从胸墙的缺口伸出喇叭继续大骂。
登州镇土墙后阵阵哄笑,那夷丁越骂越起劲,一边添油加醋,黄思德在旁边眉飞色舞,感觉效果比他想象的还好。
土墙上站起十多个后金兵,他们怒吼着往登州阵线冲来,土墙上下两重火枪手排枪连放,弗朗机也加入进来,十多个后金兵被密集的枪弹打倒,最后一个后金兵冲入拦马沟尾端,脚下突然冒出一团火光,两腿被一枚地雷炮炸断,倒在地上大声惨叫,壕沟对面的火枪兵一乱乱射,那后金兵全身布满弹孔,挣扎片刻后死了,而登州镇并不停止,旁边一门四磅炮对着那些前面倒下的后金兵一枚散弹,将那些哼哼的声音全部中断。
就在后金兵冲击的过程中,那夷丁还在滔滔不绝,等到夷丁骂完,登州土墙后一片叫好喝彩,那夷丁团团作揖,然后取下自己的椰瓢就要喝水,黄思德一把拉着他下了土墙,进到后面的草厂后哈哈大笑,“干得不错,嗯,走。”
那夷丁惊奇道:“走哪里去?”
“这里是镶黄旗,骂完了咱们去骂镶白旗,对,就骂多尔衮,这个稿子要改一改,改成多尔衮和阿巴亥……”
“黄大人,阿巴亥是多尔衮亲妈,这过了吧。”
“哦,那就不提这个,就骂他看上布木布泰,这里要多骂一会,刚才骂短了。”
夷丁方才骂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找到个空子,喝了一口水道:“还要骂几个旗?”
“全骂啊,咱们从西边正白旗骂起,一直骂到镶蓝旗结束……”
夷丁:“……”
……
“多尔衮三兄弟,手握两百旗人马,对黄台吉阳奉阴违,尤其是多尔衮,在旗中欺压哥哥阿济格,又看上布木布泰,每次黄台吉出猎,多尔衮就跟在其旁偷窥,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