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斌笑出来,“找谁来叫,叫一天得给多少银子。”
第二队的队长祝代春道:“俺知道啥人能叫,那些丧礼代哭的最能叫,哭一天都行的,一天也就一二分银子。”
屋中一阵哄笑,代哭的他们大多都见过,倒是哭得鬼哭狼嚎,声色并茂。这一条就此定下,后面三条,训练火兵大家都支持,因为招兵的时候都是按战兵招来的,除了周少儿,其他三名火兵其实都能做战兵,铠甲暂时没有办法,中队旗定下用一个六尺的方形红旗,只写一个陈字。最后就是讨论那个奖金。
陈新看看卢传宗,对他道:“卢驴子,第一杀手队是你带的,第二队在后排,也是你带的,这奖金的事,你怎么说。”
卢传宗嘿嘿一笑道:“我同意王长福说的,是该有所不同。不过即便大人不同意,也不能说不愿站在前排。”
代正刚和朱国斌也都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杀手队是在后排的,队长祝代春不满的看看王长福,“现在都是按队号排列的,要是前排奖励要多,那我们也愿意到前排,那谁又排在后面。”
大家互相看看,陈新也有点头痛,人性就是这样自私,不过军队就是最没人性的地方,还是不能太惯着,想了一会道:“前后排都是作战,后排对作战的胜利也是有重要作用的,前排虽然受到攻击更多,但披甲的也是前排,后排也随时可能成为前排,我的意见,作战安排是主官的决定,他安排谁上就必须上。以后每副中队长单独掌握两成奖金,给所管辖表现更优的队,但不以前后排为唯一准则。”
看主官发话,大家也没有其他主意,先这样定下来。陈新看王长福有点小心的看着自己,又安慰他几句:“王长福能提出这意见精神可贵,意见不是每个都能批准,以后该提的照样提。”王长福这才放松一些,赶快坐了。
然后是第二队队长发言,祝代春也提出几条,他朗声道:“第一,我队本次作战出现伤员后,这几日训练都阵型不齐,有一名镗钯手断了臂骨,新来的人要从头开始训练,难以补充。第二,追击残敌时,应当用小三才阵,更加灵活。第三,近战的时候,鸟铳兵可以冲到侧边对中间射击。第四,弓箭手太少。第五,长枪刺杀过猛,长枪手多半身步齐进,退步不及,对方一入枪身之内,形同空手,平日虽有个人习练之长兵短用,战时多半用不出来,建议冲击时减慢速度,后排更好策应……”
……
总结会一直开到下午,结束后陈新又连夜与朱国斌等人进行修改,各队反应的问题中,最重要的一条,鸳鸯阵兵种复杂,训练难度确实比欧洲单一长枪兵种大,代正刚建议以后的新兵基础训练中,每个兵至少要练习两到三种兵器,比较类似的长枪、镗钯、旗枪为一类,刀盾、长刀实在分不到一起,长刀手这次打土匪还行,但对上穿重甲的敌人,那又长又薄的刀刃就很吃力了。
“换成夹刀棍吧。”陈新考虑后说道,这次作战后他信心大增,倒真是很想以后和鞑子较量一下,对付骑兵和甲兵刀棍更管用,后勤队这次用的刀棍效果也可以,用途很广,正好现在还没有扩军,改换兵器影响不大。
朱国斌赞同道:“大人英明,以后大人带咱们打鞑子,那鞑子的死兵和巴牙喇都是两层甲,长刀刀刃又长又薄,刀身又很轻,即便砍上重甲也未必能有用。”
代正刚哈哈笑道:“俺老代最喜欢大棒,这玩意一过去,啥甲都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