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登州运气好,遇到新巡抚,便把这事办了,百户不值钱,但威海卫地方却好,咱们在那里整个私港,平时用其他不显眼的船往私港悄悄运货,货齐了就自己跑一趟海贸,那威海在登州东面,看他登州水师怎么查,老子可不想再让出那么多份子给这些大人。”
刘民有道:“那你要去威海,我们这铺子还开不开,现在生意真么好,丢了可惜了。”
陈新点头道:“现在人多了,光靠连衣裙是赚不了多久的,快这个款式就会通过大运河传遍各地,天津本地仿制的也会很多的。很快就会变成价格战。”
刘民有还是不舍:“可我们兰花衣店的牌子已经打响了。”
“当然这个衣店是要留着的,天津需要一个据点,也方便采买货物,我总不能还靠那俵物店。而且平时估计还是经常来天津,只要抚台和海防道罩着,卫指挥也不敢说什么,老子又不要他发工资。”
刘民有这才放心,衣店他投入了不少心血,心中确实舍不得。他又把这些日子店中事情跟陈新摆谈一阵,陈新听得邓柯山在负责卖婆的事,对刘民有道:“邓柯山这人要是单独管钱,恐怕有些问题,如果以后做得久,还是改一下。”
“我也知道,但一直没人,邓柯山这人又机灵,什么东西学几次就会,现在连二维表格他都能自己填了,而且做事还很勤快,每天都到码头去叫卖衣服。”
陈新笑道:“有钱赚他当然勤快。别说这滚刀肉了,还是说说他院子里那个潘金莲。”
“你说沈楼他老婆,刚才夜工时,邓柯山过来说,又挨打了,哎,我都不知还该不该让她来做。”
“她在店中做事情如何?”
“不错,难得她会写字,简单的算数也可以,现在那些整理和写卡片的事情都交给她在做,就是沈楼麻烦。”
陈新道:“那不就行了,你是开衣店的,只管看这人能不能达到职位要求,其他的事情是她的事。所以对这女人,能做就让她做,要走也不是你让她走,不要因为沈楼有什么顾忌。”
刘民有想想,确实说得有理,要是过于小心翼翼,反而惹人生疑,那沈楼最近吵闹,二道街中虽然大多街坊都不理会,但还是有少量的风言风语。要不是看着沈李氏可怜,刘民有真打算另外找人。
“嗯,这事听你的。你这些银子怎么办?总不能放在家里。”
“天亮我要去俵物店,你就把银子存到钱庄去,找三家不同的存,每家六千两,有一张开为会票,到京师取的。”
“你要去京师?”
“也许要过段日子再去,但肯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