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四间屋,要有庭院,一个或两个门市,楼无所谓。”
“如此,公子稍等。”那房牙(注:中介)摸出一本磨损厉害的册子,慢悠悠的翻看起来。
陈新无法阻挡众人的购房热情,只好让海狗子和张大会买了粮和肉送去代正刚处,其余人一起找来房牙,下午就开始选房。
这房牙叫吴越,约有五十多岁,有点老花,瞅着眼,把册子伸的远远的看着,看完一页后,把手指放到舌头一舔,沾上点口水,再翻动书页。王带喜和张二会目不转睛盯着房牙,生怕他说没有。
幸好,那房牙开口道:“刘公子,这可正好了,有三处合适,都是带庭院的,我一一给公子说来,第一处是在立业坊,正房一间,厢房两间,单层门市一间。价银二十八两。”
“这个好像小了点。”
“无妨,还有一处,也在立业坊,是正房两间,厢房两间,门市一间。价银三十三两。”
“这个可以去看看。那还有一处呢?”
“还有一处是在井东坊,也不远,共正房两间,厢房三间,单层门市两间,好在有个单门,不需从门市进屋,且剩余一些旧家具。价却要多一些,价银四十二两。”
刘民有和陈新商量几句,决定去看后两处房,当下几人一起出发,先到了立业坊看三十三两的房。刘民有心急,无奈吴房牙年纪大,一路慢慢悠悠,看得刘民有想推着他走。
到了地方敲门,一个满面泪痕的年轻女人开了门,大约二十出头,眉眼看着还算清秀,可发髻凌乱,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一看是房牙,眼睛又是一红,吴房牙叹着气,问道:“楼子他娘可在?”,女人点点头,还是让开门任几人进去,自己背过身去,看样子是在搽眼泪。
一进去,院中拉的晾衣绳上挂着的全是带血的布,一个苍老的女人还坐在地上洗衣,看几人来了,迎了过来。
吴房牙对她道:“楼子娘,楼子可见好了?”
这一问,楼子娘眼泪噗噗的掉“血倒是不流了,也是亏了王大夫,这汤药钱都还是赊着的。”
“总保了条命,也不易了。”
“可如今他没了条腿,以后这日子可如何是好。这也是怪他……”
吴房牙听了摇摇头,想起正事,忙给楼子娘介绍道:“这几位是要来看看院子的,屋中可还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