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一听来了兴趣,调侃道:“你还想那泼妇呢,你看蔡掌柜那造型,老婆都两个,喝酒回去屁不敢放一个,只有对我们甩点脸色,找这种多好。你不是练毛笔么,来来,马上写一封休书休了尹琬秋。”
刘民有在这方面倒强于陈新,理直气壮道:“写什么休书,我和尹琬秋可是自由恋爱,不像你的政治婚姻,你在家肯定没地位吧?给她洗脚不?”
陈新嘿嘿笑道:“洗脚,美得她,把她丢洗衣机里洗,就算没地位,你想想,如果在公司有地位,大不了晚点回家,回家直接睡觉。按时间算来,有地位的时间还是多点。”
“那这种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刘民有一边说着,一边舒服的躺倒枕头上,一脸向往:“我就想着,反正回不去,就在这里好好找个工作,找个老婆,小孩只要一个就好,不过,要一个男孩,我妈挺重男轻女的……”
“得了吧,你妈几百年过后才生呢。咱爷爷的几次方都还不知道在哪里。”
刘民有愕然无语。
第二天在匆忙的学习中很快过去,第三天一早,陈新打扮齐整,吃过早饭昂首而出,街上行人稀少,清晨的阳光轻柔的洒在身上,暖暖的,让人更觉精神,刘民有带着四个跟班送陈新到文庙外,分别时,众人一起大喊三声:“陈大哥加油,加油,加油”。
陈新哈哈大笑,知道是刘民有教他们练的,装模作样一作揖:“油价腾贵,各位破费了,小生在此谢过各位大侠高义,此一别山高水长,下午再会。”
众人相处有段时日,知他说话没个正经,都是呵呵笑着,海狗子傻笑着大声说:“陈大哥,我长大了也当账房,以后你老了我给你养老。”王带喜跳着拉着陈新手也附和道:“我也是!”
四个跟班中,海狗子跟他最亲,陈新做“希望工程”每次都带着他,算是陈新的粉丝。陈新赞许的拍拍他们脑袋,没说什么,转身向俵物店方向走去。
从容主持过无数会议的陈新站在门口时,居然有了一丝紧张,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好摇摇头赶走那点情绪,凝神想了想这几天学的,走了进去。
店铺内,一个魁梧大汉背对着大门,蔡掌柜正恭敬的对他说道:“这许多天只得一人来应募,恰恰这人便十分稳妥,人也机灵,虽是算盘不太熟,却无大碍……”一晃眼看到陈新在门口,忙对那人道:“东家,说话这人就来了。”
陈新见状连忙抱拳作揖道:“小生拜见……”
一个粗豪的声音震耳响起:“少说废话,你叫啥名!”
陈新微微吃惊,抬头一看,正好那人转过头来,豹头环眼,口鼻粗大,须发皆张,脸上纵横着三条刀疤,一脸杂草般的络腮胡,身上穿的倒是上好的绸衣青衿,一身肌肉把衣服绷得紧紧的,无论如何无法与“青衿”联系起来。
“没听见么?叫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