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想哪里去了,我们两个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知道还不知道我的心吗?不管有没有孩子,我的心始终在你这里,生生死死,不离不弃。”傅戈收起笑容,轻轻捧起虞姬的俏颜红唇,正正经经的一吻而下。
这一吻,海枯石烂,情定三生。
车队刚从兵造回到咸阳府中,忽然门外头就有人禀报说廷尉冯正求见。
这么晚了冯正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法家儒家那档事破事,这一路虞姬累了,傅戈正想回绝说不见,不想虞姬却先接他应了:“反正没什么事,就让廷尉大人进来吧!”对于虞姬的这一份细心、大度和体贴,傅戈由衷的投去感激的目光。
“傅相,你是不是在担心五千匹战马一时无法征集?”冯正开门见山,一语就道破来意。
冯正是大秦的廷尉,也就是最高的司法官,不过,他的职责范围内并不包括由太仆属下廪牺令负责的军马繁殖和征用事务。
自古以来,马牛在畜牧类中就有特殊地位和重要的经济价值。史有记载“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
大秦的关中地区位于西北,与戎、狄、匈奴等游牧民族相临,得天独厚的相比关东六国在战马的供给上有优势,这也就是秦国的弩骑兵威振六国的原因之一,在始皇帝发动的统一战争过程中,也唯有紧临北地又胡服骑射的赵国能有与秦相抗的实力。
关中的北边和西边分别与匈奴、狄、戎等游牧民族接壤,蓄养马匹和交易牛马非常的普遍,大秦也专门设置了廪牺令来负责马务,但是,在关中腹地的咸阳,情况却远没有傅戈想象的乐观。
事实上,早在入驻咸阳之时,傅戈就命令太仆属下的厩苑令将大厩、左厩、中厩、官厩内的所有马匹都重新核对数目,然而让他万分失望的是咸阳的御厩的马匹数量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二千匹。
二千匹,虽然数目不算少了,除去一部分老弱和只能用来驾车、不能骑乘的马匹,能够被当成战马使用的估计不过一千三百余骑。
这个数量距离一支强大有力的骑军差距太大,时间已经非常紧迫,若再无法征集到足够多的战马的话,反击楚军的战略构想将只能是空中楼阁。
“廷尉猜得对,我正为此发愁,十万楚军占据汉中进攻关中在即,若不尽早锻炼出一支精骑,这大秦的最后一块江山就凶多吉少了。”傅戈目视冯正,对于当前的危局,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冯正此人和其父一样,性情刚直,做事光明磊落,不会暗使心眼,他既然这么直言相问,那就不能遮遮掩掩,唯有直言相告才能让冯正诚心折服并出力相助。
冯正虽然不是亲信的傅系成员,但同为大秦的臣子,傅戈有理由相信冯正对于大秦的危难不会坐视不理,今天,既然冯正亲自登门并有此一问,那就表明他有了解决马匹难题的方法。
“若是有马的话,傅相真有信心击破十万楚军?”冯正眼中神色将信将疑,刘邦军竟然有十万之众,力量上的巨大悬殊让他开始不自信起来。
“若能在三日之内征集到五千匹上好的陇西战马,再能有半个月时间对将士加以训练,破敌又有何难?”深知骑兵攻击力的傅戈回答得信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