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壮年,但满脸的黑胡子,神经兮兮的穿梭在市井当中,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似乎很好,但早已破烂不堪甚至传来一丝丝恶臭来。
每每从一个人的身旁路过,那些人都会当即掩鼻而逃,甚是露出嘲笑的目光。
“呦!君侯!!这不是我们的君侯吗!!哈哈哈哈,怎么?又来要酒喝?”
“真是的……这个人……明明自己的府邸有东西吃,不呆在侯府里,还不回去,整天都睡在草堆里……真是个怪人……”
“那可不……听说那府里的严妈还带人要接他回去,可谁知道呢?这傻子侯爷已经半年在这里流浪了!嘿嘿,我看呐!此人就是个疯子,你们别理他……”
市井当中,如此嘈杂的议论声比比皆是,不过这一切的冷嘲热讽似乎不是第一天发生了,几乎每一次这疯子经过都会引来一阵的厌恶和不屑。
“给……给些酒喝……”
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的生气,双目完全被脏乱的头发掩盖住,那疯汉来到一处卖菜的摊位,伸出一个发臭的酒葫芦,语气颇为死气沉沉的道。
“没有没有!去去去……别挡了我的生意!”
那卖菜婆很着急,连忙用竹扫帚驱赶对方,不过似乎也是习惯了,赶走之后倒也不慌不忙,继续旁若无人的卖菜。
死气沉沉……
是的,这就是此刻形容那疯汉最贴切的语句,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的在市井中闲逛着,偶尔找了块脏兮兮的角落坐下,偶尔再到店铺或者摊位的面前要酒喝……
也不管他们有酒还是没有酒,但是那疯汉就是如此……反反复复的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如此循环反复着,而且那神经兮兮的样子,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个市井当中的一份子,半年来都在这里向一个幽灵般走来走去。
而此刻,这疯汉显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那就是大汉淮南侯、羽林中郎将、镇北将军,曹信。
不过很多人都搞不懂,搞不懂这曹信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