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军经历此败,代郡、广阳郡、上谷郡、右北平郡等郡皆叛,形势严峻不说,主公应该外通强敌,以拒敌阵,这些天主公下令,凡百姓不得入城内半步,城中百姓更不得出城,如此闭塞固守,实非上策……”
微微点了点头,公孙瓒坐在一个军帐的案几前,忽然看了看前者,不禁笑道:“子龙深谙此道啊……呵呵,这……我、我自有打算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赵云显然看出前者只是随便敷衍几句,却是这么多天以来,面前的公孙瓒似乎早已不是赵云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了。
曾经的对方,在赵云的眼里,是百战不殆的常胜将军,曾无数次身先士卒,杀敌勇猛,从未在失利面前萎靡过,但此刻,数月间被鲜于辅、阎柔、刘和等人连番大败之后,似乎前者已在根本上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种变化只有很早便跟随公孙瓒的赵云才看得出来。
当时因仰慕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在童渊下偷艺的赵云毅然与好友陈到分开,跟随了前者,但此刻赵云的越来越觉得,公孙瓒有些变了。
“唉……”轻叹了一口气,赵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站在公孙赞的身旁,注视着对方批阅一些军中小事。
“报,豫州有动!”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中军帐内,公孙瓒与赵云却没有丝毫的惊讶。
将那信件从亲兵的手里接了过来,公孙瓒淡淡的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出去。
因为汉代讯息不甚发达,大多各地诸侯都是靠往来书信来探听情报的,也就像是后世的新闻联播是一个道理,身为军阀每个人都必须掌握天下最新的情报与形势,方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不至于与世隔绝。
而这些书信,每个月都会有好几封,所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将信件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然而这一次,一旁的赵云,却是注意到公孙瓒的脸,竟是越来越古怪。
“主公?您怎么了?何事能让您如此惊讶?”赵云有些不解,豫州这个地方他还是熟悉的,因为学艺时,好友陈到来自豫州汝南,曾向他介绍过豫州的情形,不过这些年除了汝南这个地方,豫州几乎没什么大的战事,一时间倒是不明白会有什么大事。
然而就在这时,公孙瓒瞪大了眼,似是不敢相信的瞅了瞅面前的书信,忽然看着一旁的赵云,一脸震惊地说道:“曹信,带五千兵马讨伐汝南五万黄巾……”
这句话刚一说完,赵云眉头轻皱,却是不禁奇怪的摇头起来,“曹信……此人似是听说过……不过印象不深,只是……这五千人讨伐五万汝南黄巾……这……未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