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乎一整天的飞行,到下午的时候,飞机终于在苏格兰的一个机场上降落了。长途的飞行最是让人疲惫,就连罗恩这样的王牌飞行员都觉得疲劳,其他人自认不用多说,坐在罗恩前面的那两位建筑专家早就坐得腰酸背痛了,倒是斯贝尔上校,虽然已经不年轻了,又在几天里在大西洋两岸跑了一个来回,精神气倒还不错,比许多小伙子都强。

现在的英国和罗恩上次来的时候明显不同,到处都充满了一种大战将至的紧张感。在这个后方机场上,罗恩看到几乎每隔几分钟,就有一架飞机在这里起飞或是降落,而在机场的停机坪,可以看到一大排的运输机和陆基反潜飞机。一些美国伞兵也正背负着降落伞包,在停机坪前面列队,准备登机。1半自动步枪则被装在一个袋子里,挂在一边。罗恩乘坐的吉普车从他们傍边经过,罗恩清楚的看到了他们臂章上的有一只正在嚎叫的老鹰。

“这不是101空降师吗?”罗恩想,这时候,从他们后面传来了这样的歌声:

“……

他击破风,他敲碎冰冷,他从高空可怕地向下坠。

降落伞的丝带飘散着,缠在他的腿上。

他不会再站起。

血腥,血腥,如此伟大的死亡方式。

他不会再站起。

空中摇曳的乱麻缠住了他的颈,伞绳撕碎了伞顶。

悬挂的带子打了结,绕着他的皮包骨。

那圆顶篷成了他的裹尸布,他从空中被掷下了地。

他不会再站起。

血腥,血腥,如此伟大的死亡方式。

他不会再站起。

他脑中闪过过去的生活、情感、欢笑。他思念的邻家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