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让范忠孝等人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阵营边上有个建虏扯着嗓子嚎了起来:“给老子一个痛快!狗日的,有种一刀砍了老子!”
范忠孝等人听声音耳熟,顺着方向看过去,那大叫的人不就是阿拜吗?范忠孝脸色比纸还白:“张大人,阿拜将军是亲王,岂能受此侮辱?”
张问道:“亲王更要多尝尝滋味。”
“啊!”阿拜一声惨叫盖过了所有的嘈杂,他扬起头,大张着嘴,叫得比杀猪还要响,两行浊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雪地上,还有明军将领在吆喝:“割完插根鹅毛,洒些香灰止血,先别让他们死了!”
范忠孝彻底无话可说了,因为明军上下根本就不讲理,说啥也没用,他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本来以为没他什么事儿了,这时章照却突然说道:“大人,我看这狗奴才放着好好的汉人不当,偏要做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不趁现在刀子快,也给他割了?”
“你……你……”范忠孝指着章照,脸色变得纸白。
张问道:“我看行,如不让他也受刑,他带着几箱子东西回去如何交差?”
范忠孝大急,撒腿要跑,边上的明军士兵冲了上去,将其按翻在地。张问冷冷地看着范忠孝身边的女真人,此时居然表现得很淡定,只管眼看着范忠孝被抓住,张问不由得笑了一声。
“放开我,放开我……”范忠孝大急,他向张问伸出手来,“张大人,张大人有话好说,我是金国使臣,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章照冷冷道:“兄弟们,动手!建虏在各城乡的兽行,你们都见识了,连婴儿都被他们穿到长矛上,对待这样的人,就要以暴制暴!”
士兵们听罢,死死按住了范忠孝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其中一人抓着一把锋利的短刀走了上去,一手抓住范忠孝的腰带一扯,然后脱下了他的亵裤。
“不要!不要……”范忠孝的五官已经夸张地扭曲,裤裆立刻湿了,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但是他一个文人有多少劲,可以从四五个强壮的铁军士兵手里挣脱?
“张大人,看在都是汉人的份上,您砍手砍脚都行,饶我一条狗命吧……”范忠孝已经口不择言,哪里还有大金国使臣的风范?事实证明,在暴力面前,一切道理都是扯淡。
“不要……啊!”范忠孝的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他扭曲的面孔就像惨死的尸体一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