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问出了内院,见了曹安,让他注意京师有什么地段好的院子。张问决定直接买一个院子来得方便,如果要扩建现修的话,讲究点的能修个一两年,耗费的时间太多,而且往京师运送材料,也是件显眼的事情。
今天回来见了分别几个月的女人,张问没有表现得很热情,或许是在朝堂里呆久了,养成了这么一些习惯,但是他心里面还是有她们的,否则也不会忙着就找曹安要买院子。张问作为男主人,首先想到的是给自己的女人们一个好的生活条件。
曹安想了想,说道:“前兵部尚书崔呈秀的那个院子被籍没国库,要卖成现银,但是少爷是做官的人,住罪臣的宅子有点忌讳,如果是商贾买下倒也没什么。”
张问点点头道:“崔呈秀的死和我有关系,他的宅子咱们不能住。”
曹安又道:“听说礼部左侍郎快回乡养老了,他那处院子肯定要卖出来,而且老奴认识他们家的老管家,听他说侍郎本身是浙江人,对园林格局很有研究,所以他们家那处院子深得园林之妙,那处院子肯定不错。”
张问听说宅子主人对南方园林很有研究,顿时来了兴致,因为他的女人多数是南方人,如果让她们住在南方式的园林里,应该很高兴吧。
“那你和他们家的管家说说……”张问突然想到在京师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修建的园林,得要多少银子啊,便又说道,“讲讲价,能便宜点就便宜点。对了,现在咱们帐上还有多少银子?”
曹安道:“老奴瞧着一些地段好的商铺,就用别人的名头投资了一些,现在帐上能立刻提出的现银,还有八万两左右。”
上次张问从温州回京,底下的官员们凑了二十万多两银子,他回京办事花去了一大半,现在剩下的银子,基本上都是那次的收入。张问又刚刚当上内阁大臣,地方官的礼金那些收入也无从说起。这时候他过问起钱的事情来,才发现家里并不是那么宽裕,现在要买新宅子,就曹安说的那处园林,全部家当八万两银子还不一定能拿得下来……还有一大家子的花销,那也是流水一样的花花直流,就是满院子侍候人的奴仆和丫鬟,不给例钱和赏银怎么成呢?
锦衣玉食的生活,没点能耐是负担不起的。张问只得说道:“你先问问价钱,如果太贵了,只好选别处。几万两银子的宅子,怎么也够咱们一家人住的。”
张问过问了这件事,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和绣姑一起吃了晚饭,现在厢房都分给了其他女人,绣姑只好住在张问屋子里。
吃过晚饭,张问和绣姑两人对坐了一会儿,绣姑打开面朝院子的窗户,看了一眼廊道上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她默不作声,很明显今晚上其他女人都在等着张问,绣姑只能一个人在这房里睡了。
张问今天赶回来,也就是想和重逢的女人们缠绵,分别之后重逢肯定别有一番滋味。他端起杯子漱了口,然后回头对绣姑说道:“你今天早些休息,我去陪陪她们。”
绣姑作出一副勉强的笑容道:“相公注意点身子。”
张问笑道:“别担心,你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