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点点头道:“可正事得先办,这样,如果上边的人同意让我参股,先预支今年的分红给我,福建那边不赶着点,还得出大事。”
孙隆道:“成,咱家给你说说。”
张问皮笑肉不笑道:“要不是孙公提醒,我这么一番胡干,恐怕连崔大人也得罪了,以后是左右不是人啊。”
孙隆抓住张问的手道:“魏公能派张大人来,咱家在浙江也轻松得多呀。”
张问的手被孙隆抓住,今天又见识了棋馆里的各种玩意,也不明白孙隆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张问的身上照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就把手抽了回来,转而拍了拍孙隆的肩膀,将事掩盖过去。
“那成,我还得去安排温州那边的事情,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有什么事儿,相互照应。”张问急着想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他在这里实在没有多少安全感。
同时张问心里更加急迫地想拥有一支自己控制的军队,这样斗起来,才有底气。
段二九 公子
夜色如水,凉丝丝的浸泡着张问的皮肤。当他走出“西湖棋馆”时,天色已经暗淡了。旁边的酒楼依然生意红火,人来人往,在红灯笼映衬下的楼阁分外华丽,楼上传来粉头歌妓们的歌唱,还有公子王孙们的调笑。
张问上了马车,再次看了一眼棋馆的招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和孙隆的谈话中,张问明白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上面有人。
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张问仿佛站在战场上,对方千军万马,波涛汹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果仅靠一个人去挡,瞬间就死无葬身之地。
张问是有些胆寒了,当然,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张问的胆子很大,一向很大。
他回到住处,立刻就叫人带柳影怜到客厅相见。柳影怜在温州被张问抓住之后,一直就被软禁看管。
柳影怜走到门口的时候,张问不自觉就将她和棋馆里那个销魂的妖精沛璇比较。柳影怜在诱惑力上,比不上沛璇,柳影怜的穿着要庄重得多,她的眼睛里闪着智慧的目光,举止得体,优雅端庄。如果说沛璇是个魔女或者妖精的话,柳影怜给人仙女般的感觉。虽然她是风尘女子,经常抛头露面,但是她精通琴棋书画、善于交际,显然不是靠床上技术吃饭的角色。
张问不久前才被柳影怜算计了一把,险些丢掉性命,说句实话,他对柳影怜的好感已经不多,但是又想起她救过沈碧瑶母女的性命,张问有心有感激,所以他的心里有些复杂。
“柳姑娘在府上,没有受委屈吧?”张问随口问了一句,他心里复杂,但是本来就不是一个习惯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