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石青招呼一声,带着轻骑卫瞧瞧来到渠沟北沿。“大伙跟我去打敌军一个冷不防,注意,我们人手太少,缠战进去无济于事,反不如在外骚扰;所以,你们都跟紧了,打一下立即撤出来。”
八十多名轻骑卫明白之后,石青带着他们从东边突然杀出,在围攻锋锐营的敌军后面践踏一阵,待对方反应过来,组织人手围剿,他们已退了回去;没一会儿,他们绕到西边,厉喝着冲出来,攒刺一阵,随即再次隐没到黑暗中。
石青带着轻骑卫,来来回回,不断地调整攻击方向,不断地冲出来骚扰,竭力为丁析、韩彭分担压力。
但是,骚扰毕竟是骚扰,除了能够拖延一些时间外,既不能真正撼动对方,也不能决定战局胜败。随着时间的流失,新义军人数越来越少,抵抗得越来越艰难。特别是丁析的锋锐营,折损已过半数,剩下的大多都挂了彩;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应该快来了吧?
石青望了一眼邺城方向,转对剩下的五十多名轻骑卫道:“锋锐营的兄弟不多了,这时候,多一个人对他们都是极大的帮助,多一个人就会多支撑一刻。我们冲进去,与他们并肩杀敌。”
轻骑卫连番袭扰,战斗短促却异常激烈,相比步卒一点也不轻松,接到石青的命令,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跨上战马,篡紧了长枪。
“杀!”石青嘶吼一声,打马冲进战场。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喊杀声不再有震骇敌胆的爆发力。但他这声低沉嘶吼从胸腔直透而出,仿如洪荒凶兽的咆哮,另有一股慑人心魂的威力。
腾龙枪法再度使出,滚汤破雪般扫开一条通道,石青带着轻骑卫向着锋锐营的方向杀去。
“石帅来了!”丁析一条胳膊软塌塌地垂着,另一条胳膊挥舞着环刀奋力吆喝:“兄弟们!杀啊,石帅来了!”
石青一阵急冲,距离锋锐营三四十步时,速度慢了下来,这儿的敌军过于密集,战马失去了冲击力后,他和轻骑营被对手围了起来。若是石青一人自然可以继续往前冲,只是,他不能为救援锋锐营丢下轻骑卫不顾。
“我需要五十个好汉,杀出去接应石帅。谁敢!”丁析担心石青,一见石青被围,立即站在阵中召集人手。
七八十在阵中歇息喘息的士卒一听,不管有伤无伤,忽地一下全都站了出来:“我敢!”
“他奶奶的!锋锐营都是好汉子!走,一起杀出去!”咒骂声中,丁析拖着软塌塌的胳膊,挺刀杀出阵外。
“杀——”
“不要让张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