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旌旗飘摇,人喊马嘶,一路人马急速奔来。这路人马步骑混杂,约有七八百。是支前锋;隐约可见,在其身后,一支大军正迅速开来。
西方,大队的悍民军、豫州兵靠上来。
石青豁然发现,征东军陷入了绝境。四面八方不是大军,就是城墙、汝水;他们已无路可逃。
官军什么时候调来这么多人马?望着东边几千大军,石青满是疑惑。
司扬、韩彭一脸阴沉。刚杀起兴致的志愿兵再次沉寂下来。这中窘境,但凭个人武勇,已很难扭转。
伍慈懊悔不迭,早知如此,不如投了悍民军,生什么是非!偷偷瞅了眼司扬,眼光在滴血的钢刀上一凝,他立即闭紧了嘴。这时候承认过失,不是找死么?至于如何弥补,管他呢。
东边大军停下脚步。悍民军和豫州兵也停了下来,渡口船只被官军掳到上游,游骑兵依旧散在渡口岸边,没有离去。悬瓠城守军在城头集结,不放箭也不出城迎战,静观城下变话。
四个方向严严实实,堵得密不透风。四方中心,两千余征东军惶恐不安地东瞅西瞧,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官军!”
石青没头没尾地叫了一声,他一直在凝神观察东边的来军。“他们不是官军!周方周大哥。三义的旗号代表哪一方?”
周方慢吞吞走过来,思索道:“三义?谯郡有个三义连环坞。不知是不是他们?”
“三义连环坞?哈哈!只要不是官军就好……”石青一扬眉,兴奋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来。我们现今的位置再好不过了,拼一把就可以彻底脱身了。”
伍慈眼睛飞快地转开了,若有所思道:“蝎帅的意思是……连横?”
“哪有那么多讲究。我只知道待价而沽。”
石青一指东、南、西三方。“诸位兄弟请看。如今,我们正处于四方合围之中,但是,大家记住一点。合围各方,没有任何一方将我们视作真正的敌人。悬瓠城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他们担心悍民军和三义连环坞。三义连环坞和悍民军打得是悬瓠城的注意,彼此更会互相提防,哪有精力对付我们。更重要的是,虽然我们人马不多,但却足以改变三方平衡。如此,我们就会成为各方拉拢的对象。哈哈!兄弟们,我们成了香饽饽了,谁都会抢着要。你们说说,投哪一家比较好?”
“哈哈——真的吗?”
“哪个给的好处多,我们就投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