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主母。”莫清上船之后,恭敬地跪在江陵面前。
“起来吧。”不知道怎么的,江陵很快适应了新角色,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手中空中一虚扶。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好象血液里就流淌这种为上位者的细胞。
一边的陆鹤松了一口气,脸色露出欣慰的笑容。
“谢主母。”莫清站起身来,“接高将军令,特来迎接主母。高将军已着人在静海码头迎接,一切都一操办妥帖,只等主母的到来。”
“知道了。”江陵闷闷地说:“这天还早着呢,停船吧,天亮再走。”
“这个……”
“让他们等着好了。”
“是。”
不管怎么说,婚礼在荀宗文的主持下隆重谢幕。
满屋都是红色烛光在闪烁,屋子里再没其他人。外面是众文武官员的笑声,眼睛被一张盖头遮住,什么也看不见。坐在床上,江陵一动不动,只觉得身体都要僵了。
来静海之后,荀宗文很快带来大雁之类的东西行纳采之礼。忙碌了几天,总算进了洞房。刚开始时,江陵心中还有些悲伤和愤慨。可这几天一通折腾下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到现在,她只希望高原快点来将自己的盖头揭开,好让自己找点安歇。
实在是太累了,又一天没吃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这么盼望高蛮子快点来呢……”这个念头突然从心头泛起,“啊!”一声,江陵只觉得浑身火热,臊得如落进热汤之中。
那天,荀夫子带着一大堆礼物来到舅舅面前,高声说:“奉高将军命,荀宗文特来行纳采之礼。”
江陵当时就从屋里冲了出来,对着荀宗文大声嚷嚷;“不,我宁死不从。”
舅舅的笑声很是得意:“请对高将军说,我侄女年纪尚小,不通人情,若将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谅解。这婚事,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