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黄镇心情烦躁,再顾不得许多:“来人,把那四百个东奴通通给我砍了扔进冰窟窿里。”
“黄将军……”
黄镇大怒:“管不了那么多了,过了黄河,到处都是文官,曹字营的人又要过来接应,还怎么动手?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索赞画沉默下来。
一声令下,四百多东奴被拉到黄河冰面上,一字排开跪下。
刀光霍霍,人头跳动。饿了十多天的东奴即没力气反抗也没力气呐喊,就那么默默地跪着,满脸灰败。
血并不多,但四百多人的血还是热腾腾地在河冰上奔流,结成一片鲜红的大坂。
每杀一个人,两个士兵就将尸体拖到冰窟窿前一扔,然后又有人用竹竿将那具尸体狠狠地撑到深处,顺着水流飘走。至于那颗头颅拿来也没什么用处,随便一脚踢出去,“扑通!”一声就落进水里。
随着被杀的强盗越来越多,“扑通!”声再也听不见了,冰窟窿已被填满,黑压压一片人头载沉载浮。
杀气腾腾地站在岸边,黄镇大笑,“痛快,痛快,妈的,早该这样了!”
索赞画摇头叹息,黄将军呀黄将军,你好糊涂。
一匹快马拖着刚阿泰在冰面上凶猛地跑着,只片刻,刚阿泰就被拖得皮开肉绽。身上的棉袄已被磨破,白色的棉絮在空中飞舞。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大声惨呼,可等不了片刻就叫不出声来。他的背心和后脑勺已被锋利的冰块磨出森森白骨来。地上是长长一条血痕。
索赞画有些不忍:“黄将军,这可是后金高级军官,就这么杀了,高将军问起只怕不好交代。”
“嘿,你倒提醒了我,这人不能就这么杀了。高级军官,呵呵,自然要慢慢杀起来才够味道。”黄镇大笑着让人将马拉住,走上前去提起斩马刀恶狠狠地将刚阿泰的四肢麻利地斩了下来。
可怜的刚阿泰本已痛得晕了过去,现在又被痛醒。他哼了一声,眼皮抬了抬,又轻轻闭上。
看到满人的惨状,后金一万多俘虏们都骚动起来,局面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