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心疼得直打哆嗦,“快下来,快下来,可不经压。哎哟,我的牙,疼死我了。”他心头一急,虚火上冲,大牙又疼了起来。
“逗你们的,马是最好的朋友,我还舍不得骑呢,等以后养壮实了再过瘾。”高原笑着从马背上跳下来,口中一阵吆喝,将五匹马驯得服服帖,显然是个熟手。
看到他这股子麻利劲,王有才和安从容非常欣慰。
王有才因为牙疼,话也懒得说。一路上只听的高原同老安说个不听,二人都是陕西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见如故。
王财主的大牙这一疼比以前厉害了许多,走不了两里地,半边脸都肿了,心中恼火,大声骂,“你们两个夯货就不能安静些,听得心慌。”
“哟,管天管地,你还管人说话了。腐朽没落的地主阶级,永远是我无产阶级打倒的对象。”高原哈哈一笑,盯着王财主看了一眼,“你脸肿了。”
“滚远远的。”
老安忙拉了高原一把,“东家牙疼好几天了。”
“为什么不找医生?”
“妈的,你给钱我就去看。”王有才背心全是冷汗,感觉脑袋涨疼得厉害,一张脸变成了白色。从骡子上跳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声叫唤起来。
看到王有才疼成这样,老安和高原这才觉得问题严重,停下了话头。
高原:“疼得厉害呀,发炎了。”
“发啥……啊!”还没等王有才多说一句,高原那双铁箍般的手伸过来捏在他喉头,只微一用力,便将他的嘴掰开。
“你干什么?”老安大惊。
“看看。”
一股腐臭从里面冲出,臭得高原几乎背过气。这年头也没有牙膏牙刷,就算有,这土老财估计也舍不得用。如此一来,牙齿卫生自然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