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碌碌无为或建功立业,到头来死都是一样的味道。
宝剑将会为我阵亡的战马哭泣,它们的泪水就是敌人鲜血滔滔。
美女是在乐园中养尊处优,而宝剑却要在烈火中锻造。
剑成离开工匠时无比锋利,使他们双手都难免伤痕道道。
懦夫把畏缩不前看作为人精明,其实那不过是孬种的胡说八道。
人只要勇敢就足以抵御一切,若能智勇双全就会无比的好。
有多少意见都是金玉良言,但糟糕的是人们理解不了。
耳闻忠告,获益不尽相同,因为人品、知识水平有低有高。”
张仲曜亦举起酒杯回敬道:“贵国穆太奈比这首诗道尽了好男儿的远大志向,恰好吾国先贤李白有一首《行路难》个中意指可以与之应和。”
他乃是正使,适才又吟咏了一首,因此自重身份,叫副使李朗为在场的宾客吟咏这《行路难》李白的《行路难》共有三首,其中一首与穆太奈比适才那首诗的豪情相抗。虽然张仲曜并没有说明是哪一首,李朗却是心中有数的,便收拾心绪,长身而立,缓缓扫视了在场的众位宾客,仿佛此刻此地便是那笑傲王侯的诗仙在场,举起酒杯,高声吟哦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吟咏完后,原先的满腹愁绪似乎也得到一些排解,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仪态豪迈,引来陪坐的波斯贵族一阵赞叹。
旁边的通译不断将诗句的意思大声的以波斯语翻译出来,不少王公贵族相互窃窃私语,这华夏中国,不愧是真正可以与波斯相提并论的文化昌明之邦,与东方来的突厥人、匈奴人那些蛮夷截然不同。
但另有一些人脸上却是不忿的神情,因为张仲曜早晨让阿杜德·道莱屏退左右不免开罪了一些贵族,这些人自以为波斯乃是数千年的古国,足下踏着古代的巴比伦王国,旧约中通天塔的修筑之地,文明的传承,足以傲视希腊和埃及,单单在晚宴上谈论音乐辞章,便能让东方来的使者相形见绌。孰料两段诗歌吟咏之后,在座的许多都是精通辞章的,扪心自问,经过翻译后的韵律无法比较,但中国的诗歌在意指气势两方面都不逊于波斯。
大臣法德勒眼珠微转,招手叫来自己的侄子赛法哈,塞法哈会意地下去,招呼乐师们准备好,便举起酒杯道:“今天恰逢盛会,我欲弦歌一曲,献给我们伟大的诸王之王的女儿,巴格达最璀璨的明珠,桑鲁卓公主殿下。”